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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3-04-11 00:06

[都市]落花若雨(全)-16-18

  
第41章美人如雨

李若雨知道蓝雪瑛心情不好,又跟蓝若云一样的寡言,可路途遥远,总不能干坐着,便找些话头攀谈起来,蓝雪瑛有问必答,言简意赅,每每令得李若雨无言以对,只好由着她去了。火车行至黄昏时分,李若雨渐渐忧虑,窗外那飘落的雨珠竟凝结成冰,敲打在窗子上发出阵阵响声,这时,恰好推着小车的售货员在门外经过,李若雨开了门叫住售货员,「算算你这些东西要多少钱,我都要了。」

「你……你都要?」

售货员有点不敢相信。

「不行?」

「行行,我算算。」

李若雨付了帐,蓝雪瑛瞪着眼睛大惑不解,问道,「你这是要干什么?」

「没什么,但愿我买这些东西是浪费。」

李若雨苦笑着说。

过了会,李若雨去餐车要了两个菜,带回包厢,「表姐,车上的东西做的不好,凑合吃点吧。」

蓝雪瑛勉强吃了几口,忽地放下筷子,「有酒吗?」

「酒?」

李若雨一愣。

「没错,酒。」

李若雨找了找从售货员那买的东西,找到两瓶啤酒,递给蓝雪瑛,蓝雪瑛摇摇头,指着东西中的一瓶小瓶北京红星二锅头,「给我那个。」

「这个?不好吧?」

「让你给我就给我。」

李若雨递给了蓝雪瑛,少妇接过酒,拧开盖子,猛的喝了一大口,竟有小半瓶之多。

「雪瑛表姐,你慢着点。」

蓝雪瑛抿了抿嘴,瞪着李若雨,「你也喝!也喝这个!」

李若雨心中又气又笑,这位表姐可真非常人,想是颐指气使惯了,无奈下也找了瓶,陪着蓝雪瑛喝。

没多久,蓝雪瑛就喝光了一瓶,雪白的脸庞泛起嫣红,少了些冷峻,多了分妩媚。晃着空荡荡的酒瓶,冲着李若雨一笑,「没了,再给我一瓶。」

「表姐,别再喝了吧?」

「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去拿。」

李若雨只得找到售货的,又买了两瓶,回到包厢,蓝雪瑛正脱去外衣挂在床头,纤细的腰肢下丰臀陡然隆起,现出绝妙的弧线,男人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紧。

「回来了?我的酒呢?」

蓝雪瑛忽一踉跄,刚刚还只是微红的脸已变成了大红布,挽起的袖口下半截玉臂也跟着红了起来,眼波盈盈,艳丽非常。

接过酒,蓝雪瑛又喝了一口,忽地神神秘秘的说,「告诉你个秘密,其实我很少喝酒!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在我大学的毕业舞会上喝醉了,脱了导师的裤子!哈哈!」

美人笑的手舞足蹈,李若雨瞠目结舌。

「不信?你表姐我当初可是沃顿的舞会皇后,不比那位祝姿玲的名头差,还别说,你挺有手段的,居然搭上了香江之花,若不是我知道姑姑的爱好,我还以为你是靠这种事上位的。」

李若雨一脸尴尬,心道这位表姐当真该戒酒,酒前酒后简直天地之差。

蓝雪瑛说着说着忽然抽泣起来,越哭越是厉害,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。李若雨见状手足无措,不知怎生安慰,「我知道,你们现在都瞧不起我,都在笑话我给蓝家丢人是不是?可我已经很努力了,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,我拼命学姑姑,可还是差了那么多……呜呜呜……」

李若雨拿了些纸巾递给蓝雪瑛,却被扔了回来,美人拿起酒瓶,一口气把剩余的酒干了,对着李若雨呆呆笑了笑,身子摇晃了几下,倒向了床铺。男人连忙过去扶起蓝雪瑛,唤了几声,不见答应,竞已醉死过去。

男人苦笑着把蓝雪瑛抱起平放在床铺上,盖上被子。美人的脸庞犹带泪痕,依旧红晕,皓白的手臂白的近乎透明,李若雨敢肯定蓝雪瑛是自己生平所见女子中最白的一个,除了……

回到自己的床边,窗外的冻雨越发厉害,昏暗中天空也变了颜色。看着对面胸口微微起伏的蓝雪瑛,李若雨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,想走出包厢透透气,刚要拉开门,便听咣的一声,回头一看,却是蓝雪瑛的一条长腿落到了床外,李若雨走过去把美人的腿送回床上,把被子又整了整,蓝雪瑛不安的扭动了几下,忽地一把抱住了李若雨,男人冷不防趴在了蓝雪瑛凹凸有致的胴体上。

李若雨瞧了瞧蓝雪瑛,美人仿佛做着什么好梦,紧紧搂着男人不肯松手,二人的脸近在咫尺,虽隔着被子和衣服,仍能感觉到蓝雪瑛挺耸的乳峰,绵软的娇躯。李若雨这等超级情种哪受得了,虽知不妥,胯下的巨物却耐不住,蠢蠢欲动起来。蓝雪瑛丝毫没有察觉,反倒一翻身,把男人当成了抱枕,一条腿压在男人身上,樱唇凑到了男人脸旁,李若雨大脑晕眩,不敢动弹,可佳人在侧,吐气如兰,再忍不住,在樱唇上亲了一口。这一下不打紧,蓝雪瑛像是发现了稀罕物,抱着男人就亲了起来,软滑的香舌更探进了男人嘴里,搅来搅去,这一下点燃了李若雨早已沸腾的欲火,也顾不得蓝雪瑛的身份,揽住了美人的细腰。

火车疾驰在雨夜中,李若雨的欲望野马般奔腾,这像极了蓝若云的雪瑛表姐激起了男人心中从没想过的一些隐秘,颤抖的手越发贪婪,隔着衣服握住了一颗乳房,饱满,坚挺,浑圆,美人的肌肤火烧般滚烫,男人把手探进衣内,解开胸罩扣子,蓝雪瑛的身体出乎想象的嫩滑,就像暖玉一般,李若雨跨到美人身上,扯下腿上的裤子,平坦的小腹,肚脐深陷,笔直修长的美腿白的刺眼,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着蜜穴,把蕾丝内裤从丰肥的美臀上褪下,粉嫩的细缝呈现在眼前,竟又是一只白虎!

李若雨飞快的掏出巨龙,伏在蓝雪瑛身上,分开美人的双腿,把上身的衣服推到双乳之上,龙头在粉嫩的花瓣上磨了几下,几滴蜜汁渗了出来,腰部一挺,巨龙插了进去。

犹在梦中的蓝雪瑛眉头一皱,紧窄的小穴包夹着巨龙,巨龙竟不得前行,李若雨深吸了口气,巨龙顶开一处狭窄的蜜道,继续前进,没行了几寸,又遇到处隘口,李若雨早爽的飘飘欲仙,没想到蓝雪瑛的美穴如此奇妙,把巨龙抽出几分,再次冲锋,过了二道关,来到第三处小径,男人几乎被夹射了精,幸得巨龙非是凡物,艰难的突破了最后的关隘,终于插到了柔嫩的花芯上。

蓝雪瑛似乎承受不住巨物的庞大,紧咬着嘴唇,轻轻扭动着纤腰,李若雨喘了几口气,平静下狂乱的心跳,含住一颗秀挺乳峰上粉红的樱桃,巨龙缓缓的在三重门户的妙穴里抽插,美人眉头渐舒,娇喘细细,密道里汁液潺潺,夹着巨大的神物,肥臀扭了开来。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省城,某处僻静的宾馆,刘书记掐灭手中的香烟,低下头默默不语。北京派来的纪委工作组对他宣布了双规决定后,就把他带到了这里,整夜的问话他一直拒绝回答,从问话中知晓,仅工作组掌握的材料就足够让他下半辈子都住在监狱里,多年的经验告诉他,这次几乎可以肯定,自己完了。

写交代材料?检举?刘书记不禁冷笑,人家摆明了只想动自己,咬出谁都是白费,难道摇尾乞怜?不!

「同志,我想去洗手间。」

一个工作人员陪着刘,出了房间。到了走廊尽头洗手间门口,刘书记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窗子,一头撞了出去,几秒钟后,楼下传来一声闷响。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北京,刚要休息的柳尚智接了个电话,神色凝重,穿上衣服在房间内踱起步来,沉思了好一阵,换来一男子。

「想办法找到他儿子,告诉他纪委掌握的材料是这个人送去的,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。」

说完拿出张纸,写下了三个字,李若雨。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

蓝雪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从没有过这样舒爽的做爱,美穴胀痛酸麻,从没被开垦过的深处也被一根巨大的东西全部占有,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渐渐恢复过来,可潮水般的快感更加清晰,蓝雪瑛不愿醒来,也许这真的是梦吧,就让自己在梦中多陶醉会吧。

李若雨沉浸在肏弄身下绝美少妇的无边快感里,娇柔的呻吟,雪白的玉体,重峦叠嶂的美穴,更加奇妙的是她居然是蓝雪瑛,有那么一瞬间,男人甚至想,干妈蓝若云是不是比身下的美人还要销魂?可惜这念头一闪而过。于是巨龙插的越发狠辣,下下到底,蓝雪瑛喘声连连,小穴越夹越紧,肥臀急速挺了片刻,哎呦一声,丢了阴精。

李若雨淫兴未退,巨龙片刻不停,仍旧肏着美人。忽然,列车停了下来,车厢内传来广播,「各位旅客,由于主干电网受冻雨天气影响,不能正常供电,本次列车无法行驶,现暂时停靠此处,等待修复,请广大旅客们见谅。」

蓝雪瑛听到声音,缓缓睁开了双眼,眼前却是埋在自己双腿间狠肏猛干的李若雨。

「你……你!你在干什么?快放开我!」

蓝雪瑛酒意醒了大半,大惊失色,双手推着男人奋力挣扎,可刚泄过身的小穴异常敏感,何况巨龙仍牢牢插在那里,细腰扭得越厉害,小穴里就越酥麻,最后倒像是迎合着男人的抽插,叫声也像极了叫床。

「哎呦……放开我……哎呀……别再动了……哎呦……哎呦」蓝雪瑛哪里经历过李若雨这般神勇的男人,没几分钟就又被插得爽上了天,两条白玉般的长腿忽举忽分,淫水把小穴浸得湿滑异常,可爽坏了李若雨,三浅一深,七浅三深,深深浅浅,浅浅深深,左刺右顶,研磨抽插,大干特干,肏得蓝雪瑛魂不附体,一泄再泄。

有一句很俗的话,如果眼神能够杀人,李若雨估计自己早已死了很多次。

蓝雪瑛紧紧裹着被子,坐在床铺边看着李若雨,眼中的怒火足以温暖这寒冷的冬天。李若雨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,上一刻还在你身下挺臀娇吟,下一刻就恨不得把你掐死。

火车已停在路上数个小时,旅客们都有些焦躁,吵闹声不绝于耳。由于冻雨造成的电网故障,空调系统也无法正常工作,时断时续,时间长了,车厢里渐渐冷了起来。

蓝雪瑛醉意尽褪,心中羞愤无比,在香港惹下麻烦不说,居然还在火车上失了身,更丢人的是,现在床铺上还有一滩自己泄出来淫液痕迹,少妇虽恨极了李若雨,双腿之间却仍酥麻不已,按说蓝雪瑛不乏性事经历,但像这般被插的飘飘欲仙,可是头一遭。

气氛尴尬又微妙,终于,李若雨咳嗽了声,站了起来。

「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」

蓝雪瑛紧张的扯着被子盯着男人。

「我去洗手间。」

李若雨苦笑着说。

看着男人出了包厢,蓝雪瑛再忍不住,泪珠滑下了面颊。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新年没有新气象,整座申城都笼罩在阴冷的雨雾里,虽说是上午,可太阳成了稀罕物。

恒信大厦,董事长办公室,蓝翔川不停的在踱着步,蓝若云则静静的坐着。

良久,蓝翔川沉声道,「这么做是妥当,也算是给北京个交代,日子长了,事情也就过去了。不过得有个合适的人选来做恒信的主,而且必须是咱们自己人,小妹,雪瑛刚惹了祸事,我看除了你也没别人能做得了。」

蓝若云淡淡的说,「我倒是有个人选。」

「是谁?」

「若雨。」

「哦?」

蓝翔川有些疑惑,又走了几步。

「可以是可以,只是他没有经验,怕董事局的人不服,还有……」

蓝若云摊开雪白的手掌,又用力一握。

「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,大可放心。而且此事一举两得,你我都能抽出身来,至于董事会,不去理他。」

蓝翔川点点头,「那好,就按你说的办,等雪瑛他们回来就宣布。不过你说这件事十有八九跟柳家有关系,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妥协?」

「这笔账可以慢慢算,汪林的话需细细品味,等等看吧,柳尚智的心思我十猜九中,我担心的不是他,别忘了柳家可还有个更厉害的角色。」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沪杭高速上海方向,车流出现了拥堵,一个交警正打着手势疏导,拖车正把一辆撞坏的黑色本田拖走,救护车拉着警报疾驰而去,两名交警围在一辆银色Jaquar跑车旁交涉着什么,跑车内驾驶位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孩,面目清秀,身旁是个妙龄少女,衣着时尚,男孩似乎极为困倦,对交警的话不理不睬,听得烦了,放下车窗,大声说道,「让你们领导来,官越大越好,最好来个局长,我懒得离你们!」

交警面面相觑,强压着怒火,喊过拖车,连人带车拖下高速公路。

上海西郊,顶级别墅区,一栋三层的欧式洋楼,浴室内雾气蒸腾,一条修长嫩滑,雪白浑圆的美腿轻轻迈出浴缸,站到淋浴下,水珠打湿了齐耳的短发,流下天鹅般的颈项,精巧细致的锁骨,经过峰峦挺秀的34C 美乳,几滴停在了浅粉色的乳尖上。水珠继续在诱人无比的胴体上前行,23吋的蜂腰,陡然高翘的丰臀,笔直润滑的双腿,平坦的小腹下几缕乌黑的耻毛拱卫着鲜嫩粉红的蜜穴花瓣,水滴也似乎被这完美的躯体吸引,贪婪的吸附着不肯离去。

美妇淋过浴,裹上浴袍,出了浴室,柳眉凤目,檀口琼鼻,不怒自威。女佣人递过杯奶和几张英文报纸,美妇坐到天鹅绒沙发上,翻了翻,过了会,管家匆匆走了过来,垂首说道,「太太,有……有件事……」

美妇凤目未转,脆生生的说,「什么事吞吞吐吐的?」

「少爷……少爷出了点事……」

美妇皱皱眉,放下了手里的报纸,「不争气的东西,又惹了什么祸?」

「刚刚接到电话,小风在沪杭高速上出了起事故,刚被带到交警高速支队。」

「没受什么伤吧?处理完不就得了?」

「那倒没有,不过……不过据说小风不是在清醒状态下开的车。」

美妇抬起头来,目光转冷,「是喝了酒还是磕了药?」

「据说……据说是后者。」

「哼!你去,把人带回来。」

「是。」

管家刚要离开。

「等等,让秘书来这,我今天不去办公,告诉孩子他父亲这事,省的他一天闲的慌,转告宣传部,不要让媒体乱写,哪家见了报,哪家的总编就让他回家带孩子。想办法找找叶家的人,让那个南方周报别没事找事,只有他家的人说话管用,去办吧。」

两个小时后,管家带着肇事的男孩和女孩回到别墅,美妇早换上了便服,秘书站在身边正在汇报,见管家带了人回来,美妇只看了眼,示意秘书继续。

「后天有个跟经贸委的视频会议,请您参加。非洲公司的报告说,坦桑尼亚的项目进展顺利。这个周末例行董事会议,请您出席。今年的企业家年会给您发来了邀请函,华尔街日报想做专访,麻省理工学院的校友会请您参加今年的慈善晚宴,还有,方澜小姐想请您吃个便饭。」

美妇有些诧异,「方澜?她请我吃饭做什么?」

「说是给联合国妇女基金会的一个女性疾病防治项目募捐,跟路易威登合作的一场秀。」

「show?我又不是model ,真是好笑。」

「可您是联合国世界妇女大会的执行委员。」

秘书提醒道。

「恩,这倒是,她还真会找人,告诉她我明天中午有空。」

交待完,美妇把目光转向男孩,瞪了一眼,又看了看那漂亮女孩,似乎有些厌恶,指了指,「她是谁?」

未待管家回话,那女孩抢着说,「我是小风的女朋友,伯母。」

美妇凤目一横,「我问你了话呢吗?没家教,带坏了我的儿子。」

朝管家摆摆手,「你把她送走,从今以后,不许出现在我儿子身边,不然重罚。」

又转向男孩,「关你一周的禁闭,不许出门,回自己房间去。」

男孩虽满腹的不愿意,但怕极了母亲,悻悻离去。

美妇看着男孩进了房间,摇了摇头,叫过秘书,「你忘记了把年会讲话的稿子交给我,下不为例,我会自己准备,备车,送我去网球馆,我想打会球。」

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晚点了将近八个小时,李若雨和蓝雪瑛乘坐的列车终于到了上海站,随着拥挤的人群出了站台,一直不理不睬的蓝雪瑛忽然拉住了李若雨,在男人耳旁低声说,「你要敢把这事说出去,我就找把剪子把你那鬼东西剪掉!」

李若雨愣了下,「什么鬼东西?」

蓝雪瑛气的满脸通红,扭头跑开了。

方美媛和大龙已经等了许久,把蓝李二人接到车上,方美媛问,「怎么样?在火车上没受冻吧?」

「还好,首日票房怎么样?天气这么不好,有影响吗?」

李若雨很是关心这事。

「我刚要告诉你,破了九百万,黄总说还算理想。」

「按照这个情况,最终能到两亿吗?」

方美媛摇摇头,「黄总说让你回来后处理完重要的事马上去公司见她。」

「恩,先去恒信大厦,别让干妈等的急了。」

一路无话,到了恒信总部,问过秘书,得知董事局正在开会,到了高级会议室门口,蓝雪瑛停了下来,从皮包里掏出化妆盒,匆匆的补了些妆,深吸了口气,指尖有些轻微的颤抖。李若雨瞧着少妇,忽地扮了个鬼脸,蓝雪瑛板着脸,又恢复到清冷的神态,二人进了会议室。

会议室里,董事会,监事会成员齐至,依旧是蓝翔川坐在主位,蓝若云坐在旁边,大家见蓝雪瑛和李若雨进来,都默不作声,蓝翔川示意二人找个位置坐下,清了清嗓子,「情况大致就是这样,我想我们应该主动做个姿态,给北京个通融的台阶。雪瑛在集团内的所有任职撤销,处理香港的官司。我将辞去恒信董事局主席的职务,明天由公司发新闻稿。」

在座的人闻言都吃了一惊,窃窃私语,蓝若云咳嗽了声,「你们都想知道我大哥离职后恒信由谁来掌舵吧?」

旁边一人说道,「大小姐,如果一定需要这么做肯定有其中的道理,但这个时候只有您出面才能不让恒信受到更大的影响,这位置您不来坐谁来坐?」

蓝若云点点头,「的确,这位置只有蓝家的人坐得,我会接替恒信董事局主席。不过,你们知道,我生性疏懒,又住在北京,集团的事务怕是没有精力去打理,这样吧,若雨一直是我的私人代表,也是恒信的独立董事,就由他代我行使董事局主席的职责。」

会议室里一片寂静,李若雨忙站了起来,「干妈,这可不行,我……」

蓝若云打断了男人,继续说道,「若雨是我的义子,你们大概都不信服,那么我就再说件事,从今日起,李若雨正式入我蓝家家门,过几天祭祖时会修改家谱,进蓝家宗门,便叫做蓝若雨吧,所以他不再是我义子,而是我儿子,若雨,你可愿意?」

李若雨快走两步,到了蓝若云身边,便要跪下,蓝若云伸手拦住男人,「这不是行礼的地方,今后事事谨慎,莫要坏了家里的名声。」

说罢瞧向蓝雪瑛,「雪瑛,一会你随我去,我有话问你。若雨,你旅途劳乏,这就回去歇着吧,佘山的住处我在用着,明日我便返京,你可有什么要求?」

李若雨肃然道,「母亲,我没有任何金融管理方面的经验,这么大的企业我怎能做好?凡事定要向您和舅父请教,可也不能让您事事躬亲,我想请雪瑛表姐做特别顾问,她是专业人士,可以指点我不懂的地方,您看可以吗?」

蓝若云看了蓝雪瑛一眼,「你倒会找机会,替雪瑛求情,这事再说吧,今天的会就到这。」

蓝翔川忽然开口,「等等,若雨,我这做舅父的也没准备什么礼,你以后怕是要常飞来飞去,遇到特殊情况就麻烦,我的那架私人商务机就送给你,当个代步。」

「舅父,这礼我怎么敢收?」

蓝翔川摆摆手,「叫你收你就收,莫要推辞,我老了该去看看马赛,打打球,享享清福喽。」

董事局成员纷纷走过来跟李若雨握手祝贺,没几分钟,饭局聚会便定了一串,李若雨忽觉得意,短短时间,自己竟到了这样的位置,人生高峰,莫过于此。角落里的蓝雪瑛看着李若雨,神色复杂。

离开恒信总部,李若雨看着车窗外的街景,恼人的天气似乎也不那么让人郁结了,原本要回花雨娱乐,可走了半路,又改了主意,吩咐大龙,「去月光传媒。」

~~~~~~~~~月光传媒,方澜办公室。

方澜端坐在椅子上,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,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,一位面目娟秀的美妇正声泪俱下。

「方小姐,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,没人肯帮我,为了这官司,我求遍了人,多年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,我求求你,看在曾为我们主持过婚礼的情分上,帮我这次,我一辈子不忘您的恩德,呜呜……」

「芊倩,你老公这个案子,国人尽知,现在已经宣判,让我怎么帮你?」

「方小姐,我听说监狱那边可以花钱减刑期,还可以办保外就医,只要上面不追究就可以,您认识的人那么多,一定有办法,我可以出钱,我可以把房子卖掉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只要能让孩子看到他爸爸。」

方澜笑着摇了摇头,「你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,这案子新闻媒体有过大量报道,要什么样的人才肯冒着风险去给你办这样的事?再说能办这事的人怎会在乎你那点钱?你还是放弃这念头,自己好好生活吧,要是生活上有什么难处,我倒是乐意帮帮你。」

桌子上内线电话机响了几声,方澜按下免提,女秘书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,「方董,李若雨先生来了,想要见您,看您是否方便。」

「知道了,让他到我的私人办公室。」

关掉电话,方澜瞧着那女人,「你看,我有客人,不能陪你聊了。」

女人不情愿的跟方澜道了别,想要出门,方澜忽地叫住了她,「等等,你回去后在网络上搜下这个网址,没准会对你的事有帮助,看你造化吧。」

在一张卡片上写了网址递给女人,女人满脸疑惑出了办公室。

李若雨推开门,方澜刚放下补妆镜。男人带上门,径直走到方澜的座位,不管美妇抗议,把美妇抱在腿上自己坐到了椅子里。

「澜姐见我还用补妆?」

李若雨笑着拿起镜子瞧了瞧。

「没正经的,还不放我下去?这可是我的公司!」

方澜搂着男人的脖子,半点下去的意思都没。

李若雨在美妇细白的脖子亲了一口,暧昧的笑道,「说的也是,这儿可不如你的工作间,不如我们去那?」

方澜立即想起那日与李若雨在工作间的盘肠大战,不由遐思连连。玉手在男人胸口一戳,笑着说,「你不是去了香港吗?怎么这么早就回来?」

「我可是日夜念着澜姐,怎能不早回来?」

「呸,鬼才信你,瞧你这么高兴,有什么喜事?」

男人把手伸进了美妇的裙子内,摸着丰润的大腿,「干妈让我暂时代管恒信。」

「真的?」

方澜又惊又喜,献上个长长的香吻,李若雨在美妇身上占够了便宜,才松开手,「澜姐,有几件事要求你。」

「说吧,什么事?」

「你帮我弄一家摄影工作室,设备什么都用最好的,我不懂这些,只能求你。」

方澜想了想,恍然大悟,吃吃的笑着,「小没良心的,你这是给那位香江之花准备的吧?还有呢?」

「还有一个代购,我也说不好是什么,就是把每季各大时装品牌的女装每款购置一套,备好就成。」

「这又是给谁准备的?」

李若雨笑着没有说话,那摄影工作室自然是送给祝姿玲的,不过日后苏姀要是知道,定要大吃干醋,想来想去,只能投其所好。

「还有最后一件,却是跟澜姐有关。」

「哦?」

李若雨凑到美妇耳边,舔弄着精致的耳垂,「以后澜姐每周都要陪我两天。」

「鬼才陪你,我可不答应。」

方澜被逗弄的面红耳赤。

男人恶狠狠的说,「不行也得行!你就算躲到家里,我也去那干你!」

方澜知道男人不过是玩笑话,心里却开心的很,这冤家能这么说,实是把自己放在极重的位置,便柔声道,「你想怎么都成,这几件事我都替你做了,你现在执掌了如此重要的职务,闲杂事务我怎能不帮你,说起来还真有件事与你说的有关,我与路易威登谈了个慈善活动,是给联合国妇女基金会募捐,你看,这是我想邀请的嘉宾名单。」

方澜拿过一张纸,递给李若雨,男人看了看,惊讶道,「澜姐,你真的要请这些人?这可不容易,恐怕你不仅仅是要做慈善吧?」

「你还真聪明,这上面的人都是社交圈,商界和娱乐圈有地位的名媛,成功女性,更都是美人中的美人,路易威登愿意捐出一千万美金,用于在中国的女性疾病防治,当然需要我请的嘉宾们穿上LV的服饰,做次T 台模特。还有另外一层关系,路易威登一直想在中国开拓更大的市场,我和刘韵婷准备和他们谈几家代理专营权,这机会可不能错过。」

「澜姐真是个好生意人。」

李若雨看着名单上的名字,「黄蓉,祝姿玲,苏姀,柳琇琳,谢婉琼,许如芸,洛菁霞,孙翠姗,林晚娴,吴芷莲,邵雪芝等等……」

虽然好多没见过的,但想必无一不是国色天香,光是名字便让男人胯下的巨物斗志昂扬了。方澜觉察到巨龙的变化,狠狠掐了男人一把,「你这色鬼,这都能亢奋,我计划要请二十几位,这些人都忙的很,若不是打着联合国妇女基金会的名头,再加上我好歹是政协,妇联的委员,也做过其中大部分的专访,还真难办,有几位还要麻烦你去说的。」

李若雨笑了笑,「像是玲姐,苏姀,倒是没什么问题。」

方澜抿嘴一乐,「当然,这两位可都早被你从头到脚看光光了。其实我还想邀请一个人,但是……」

「是谁?」

「你干妈蓝若云。」

李若雨吃了一惊,险些把方澜掉到地上,晃着脑袋,「不行不行不行,我可万万不敢说这事。」

「瞧你吓的,谁说要你去请了?这事你可不成,非得我亲自出马,不过关键在于一个人。」

说着眼睛瞄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。

李若雨不明所以,见方澜不说,便不再追问。

「澜姐,这上面的人有几个我不认识,你来给我说说。」

「你不回花雨瞧瞧吗?」

李若雨这才想起黄蓉还在等着,「看完这记性,是得回去趟。」

「正好我没什么事,就跟你一起去吧,路上我讲给你听。」

方澜随着李若雨赶往花雨娱乐,在车上给男人讲了讲这些名媛的来历,不一会,到了花雨,黄蓉正在办公室里对着挂板沉思。

「妹子,发什么呆?」

黄蓉见了方李二人,笑着说,「我在考虑些公司架构的问题。」

李若雨上前看了看,问道,「这是行政结构?」

「恩,我准备把公司的四个VP,也就是副总分成两类,其中三个会有固定的资金,但不能过滤CASE,每年的自有资金必须用掉,项目数额必须完成,剩余的一个掌管所有的项目审核,但不拥有资金,那三个资金管理VP要从项目VP这里获得CASE,互相监督,互相制约,这样能够极大改善现今国内娱乐公司资金浪费的状况,当然我最希望的是有专业的保险机构能承接公司和艺人,编剧等的中介合同,可惜国内的保险机构并没有开设此类业务,真是遗憾。对了,学姐,你怎么喝若雨一起?他不是下了火车就去恒信了吗?」

「我是蹭他的车,特意找你来商量点事。」

「找我?什么事呀?」

方澜简单说了路易威登慈善秀的事,笑着说,「妹子,你可不能拒绝。」

黄蓉皱了皱眉,「好吧,学姐,你说说都请了谁?」

方澜把皮包里的名单递给黄蓉,黄蓉略看了遍,忽地抿嘴笑了起来,「学姐真是好聪明,这上面的人只要搞定三五个,不怕别的人不来。」

李若雨大惑不解,问道,「这是怎么说?」

「你看,学姐找了我,便可以去跟许如芸说黄蓉会参加,许同我有赌约在前,自是不肯示弱,怎能不同意?女人的社交圈一向是勾心斗角,何况名单上这些有的家门显赫,有的事业成功,兼又都自负美貌,如若不来,自会有人八卦,某某因为怕在T 台上比输了,怯了阵,比如请到了祝姿玲小姐,香港的名媛们便会附和,这样以慈善为名,争香斗妍的机会女人们是不会放过的。如我所料不差,学姐这份名单还会加长,说不定有人还会求着参加,这可是证明自己身份的绝好机会。」

李若雨恍然大悟,方澜微笑着,「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像庖丁解牛,那你再来猜猜,若雨今天有件喜事,是什么?」

黄蓉闻言看向李若雨,「我还没来得及问,既然学姐这样说,可是若雨在恒信又升了职?」

李若雨摇着头,「黄总上辈子是算命先生,我们这些凡人可比不了,不错干妈让我署理恒信。」

不料黄蓉脸上全无喜色,忧心忡忡,「若雨,我正担心这事,当然这也有个好处,你知道我同许如芸的赌约,我仔细想过。花雨的资金来源除了你的私人投资,便是来自恒基风投和你干妈的注资,大部是来自巴拿马的离岸公司,你既然署理恒信,那么久省了麻烦,我们可以再通过离岸,在巴拿马多如牛毛的好莱坞避税影视公司中找一家,参股也可,合作也可,通过他们,收购我们这部电影的海外放映权,就出两千万美金,此事一举两得,一是保证我们赌约不败,二是为今后的发展做个准备。」

李若雨点点头,「好的黄总,我马上安排人去办,你接着说。」

黄蓉叹了口气,「若雨,难道你没察觉到,你这是坐到了火山口上?而且这火山还是个正在喷发的活物?」

李若雨闻言猛地一抖,霎时脑海清明,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~~~~~~~~~~~~~~~~闵行一栋公寓内,妇人开了门,还算考究的家装落满了灰尘,四处凌乱,客厅壁橱内摆着多个冠军奖杯和各种照片,孩子早已寄送到爷爷奶奶那里,此时香巢一片寂静,妇人看着丈夫的照片,眼圈一红,险些又掉下泪来,当日新婚时何等风光,未曾想十余年后会有今日。想起方澜给的那张字条,妇人打开电脑,输入了网址,显示器上出现了一幅宣传海报,「花雨美魔女大赛,邀你秀出新时代女性风采。」

这是什么意思?妇人呆坐在那里。

~~~~~~~~~~~~~~~~~~~南京,六朝古都。恼人的天气一样笼罩着这里,一间普通三居室住宅,空调开的温度颇高,传来阵阵珠圆玉润的唱腔,「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,却原来骨骼清奇非俗流,眉梢眼角藏秀气,声音笑貌露温柔。」

吴侬软语,精巧柔腻,催人欲醉。只见一穿着家居便服的美妇移莲步,抖云袖,眉目传神,做了西子捧心状,掩不住体态婀娜,无边秀色。唱到兴处,把个林妹妹那般楚楚动人,病里西施的模样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
「妈妈,妈妈……」

随着开门声,走进一个女孩,二十岁的年纪,眉目似画,皓肤如雪,纯的竟如同天使一般。女孩摘下绒帽,解去厚厚的衣服,几步小跑,抱住了美妇的柳腰。

美妇见女儿小脸冻的通红,颇为心疼,埋怨道,「好容易放了假也不说在家呆着,非要去电视台做实习记者,瞧冻的!」

「嘻嘻,妈妈,这是人家的假期功课啦,再说也蛮好玩的,今天我还出镜了呢!」

「你这丫头!」

美妇拧了女孩一把。自己这女儿不但继承了自己的天生丽质,更出类拔萃,聪慧机敏,性格温婉,读书极好,小小年纪便成了网络红人,入了清华更被称作校花,给父母挣足了脸面。

「妈妈,你刚才在唱越剧吗?」

「我能做什么?闲着无聊便唱上几句。」

女孩乌黑的大眼转了转,拉着母亲的手,「妈妈,你来,你来!」

「做什么?」

「你就来嘛!」

拽着美妇进了卧室,打开笔记本电脑,敲了个网址。

「妈妈你看!」

美妇瞪大眼睛瞧了瞧,「美魔女?是什么东西?」

女孩咯咯的笑着,「说的就是妈妈你啊,您这么漂亮,当然是美魔女啦,我瞧您在家无聊,就给您报了个名,就是个比赛啦。」

「你这丫头,又来胡闹,我哪是什么美魔女,我一个黄脸婆可去不得。」

美妇有些忸怩,脸上一红。女孩摇着母亲的胳膊,「去嘛去嘛,人家都报上了!」

美妇被女儿缠了半晌,终拧不过,满面狐疑的问,「当真去得?」

女孩一脸严肃,重重点了个头,「去得,而且还要拿个第一回来,让爸爸瞧瞧!」

美妇啐了一口,搂着女儿,笑作一团。

第42章横祸忽临

李若雨喜欢在清晨做爱,因为这能让自己头脑更清醒,虽然有些违背常识。

当然,如果床伴换成苏姀,那就另当别论了,与那万年难见的尤物疯上一晚,即使是李若雨也定会睡个懒觉。不过,此时身下的美妇可不是苏姀,李若雨自然精力充沛,干劲十足。

俞晴犹在半梦半醒之间,便被男人把巨龙插进了小穴,昨夜泄了七八次身,穴里仍就滑腻腻的,未插几下,淫汁便流了出来,美妇肥厚的丰臀渐渐筛动,迎合着肏弄,男人把美妇白嫩的粉腿架在肩上,巨龙挥舞,一插重似一插。

这美妇按说不但保养极好,床第之间更是娇媚淫浪,功夫了得,实是风月场中顶尖的人物,可惜遇到了李若雨,十分的能耐只剩了三分,种种魅惑全无用处,被那神物轰的丢盔卸甲,溃不成军,赫赫有名的行母被肏成了软脚虾,只有招架之功,全无还手之力。慨叹造物主对待世间女子,恩赐不同,俞晴虽媚力十足,比起能跟李若雨斗得旗鼓相当的苏姀,终是逊了三分。

昨晚李若雨跟黄蓉和方澜在翡翠轩吃饭,由于蓝若云还未回京,住着佘山的别墅,本想搂着方澜渡一春宵,不知碰巧还是怎地,遇到了俞晴,方澜更是早早叫上黄蓉走掉,剩下两人,接下来的事,当然是要到床上去说了。

男人时而温柔,时而粗暴,尽情享受着美妇,直到俞晴的肥臀再也无力挺动,方才心满意足。洗过澡,别了俞晴,神清气爽的离开了。

李若雨走后,俞晴独自偎在床上,淋漓尽致的高潮带给身体的快感仍未散去,想起谭辉交待的事,不禁思忖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这话还真是有理,须知男女性事便如同登山,到了极限再进一步千难万难,假如谭辉的阳物是那乔戈里峰,李若雨的巨龙便是珠穆朗玛,虽只高上那么个两百余米,却已如隔江河。只是看起来将来必有相争,商场上的胜败可难料了。自己与谭辉暗通款曲多年,若不是许如芸……一想到那个姿色智谋均远胜自己的许如芸,俞晴脸色阴冷起来。……

花雨娱乐,保安员正移开停车位的障碍,迎接新的忙碌。马路对面,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,车内的年轻男子紧张的注视着花雨娱乐的正门,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出现,愤怒,仇恨,恐惧,清晰的刻在脸上。……

李若雨到的很早,早到保洁还在打扫卫生,行政部门原本给他在顶层准备了一间新办公室,但李若雨坚辞不允,只好在下一层布置了个略小的,用具也尽量节俭。李若雨站在落地窗前,繁华的金融CBD 尽收眼底,监理恒信,在自己的人生中到底是个起点还是像黄蓉说的那般?秘书把日程表轻轻放在办公桌上,又给男人倒了杯咖啡,浓郁的香气四溢开来。男人深吸了口气,夜里在俞晴床上高亢的情欲似乎仍未消解,甚至有更加旺盛的趋势,也许,权力当真是最好的春药。

「咚咚!」

「请进。」

一袭蓝色行政套裙的蓝雪瑛板着脸走了进来。

「表姐,怎么这么早?」

李若雨笑着说。

蓝雪瑛面无表情,「李先生,现在我是您的下属,不是你表姐,请您在工作中注意。」

秘书整理好李若雨的办公桌,退了出去,男人的目光在蓝雪瑛婀娜的身形上转了一圈,少妇顿时觉得身无可蔽,仿佛赤身裸体站在李若雨面前,不由双手抱在胸前,雪白的脸庞浮上一丝嫣红,怒声道,「你看什么?」

李若雨摇摇头,脑海里又现出蓝雪瑛曼妙之极的胴体婉转承欢的模样。

「我想求你件事。」

「什么事?」

蓝雪瑛警惕的问。

「我想你当我的……老师。」

蓝雪瑛一头雾水,见李若雨态度诚恳,不像是说笑,狐疑的问,「什么老师?你想学什么?」

「表姐,你看干妈……哦,不对,母亲信任我,我迫不得已做了这位置,可金融方面的专业知识我一窍不通,虽说有长辈们指点,可万一说错了话,做错了事,岂不给家里丢脸?表姐你是美国名校的高材生,能不能教我些金融方面的学问?」

蓝雪瑛点点头,思索了会,说道,「是这样啊,这倒是应该,教你这些我可以,不知你读过多少书,我们从哪开始?」

李若雨面露尴尬,咳嗽了声,「我……我可没读过几年书。」

蓝雪瑛忽地掩嘴轻笑,李若雨知她心中嘲笑自己,暗道,「等老子再把你肏的呼天喊地的时候,看你能不能笑的出!」

「我们现在开始?你上午没什么行程吗?」

「没什么要紧事,我让秘书把能推掉的都推了。」

「那好吧。」

李若雨让人准备了写字板,方桌,像模像样的当起了学生。

蓝雪瑛再写字板上写下两个大字,金融。

「什么是金融?一九一五年定版的辞源上第一次收录了这个词,简而言之就是价值的流通。现代金融涵括了货币的发行与回笼,存款的吸收与付出,贷款的发放与回收,金银,外汇的买卖,有价证劵的发行与转让,保险,信托,国内,国际间的货币结算。恒信从事的业务主要是……」

李若雨听着听着,出了神。……

中午时分,Jean-G西餐厅。

方澜看了看腕表,对面的座位还空着,皱了皱眉,继续等了一会。过了十多分钟,终于,一位贵气非凡的绝色美妇走了过来。

「方小姐,让你久等了。」

方澜连忙站起,「柳董,我也是刚到,麻烦您来一趟真不好意思。」

美妇脱下浅棕色的香奈儿外套,里面一件白色修身高领毛衣,丰隆饱满的胸前挂着一串碧绿玉坠,黑色敞口八分裤,白色高跟半长靴,手腕上围着两公分宽的蒂凡尼钻石手链,全身上下,精致无比。

「坐吧,不必客气。」

柳琇琳摆了摆手,坐到座位上,方澜叫来侍应生,拿过菜单。

「柳董,您看吃些什么?」

「一份卷心菜,一份多味鱼汤,一份煎鲜贝,他们这也就这几样做的还能吃。」

「那我就跟柳董要一样的吧,Waiter,双份。」

柳琇琳把短发向耳后抿了抿,淡淡的说,「方小姐,你的邀请我收到了,我可以去,但需要一个理由。」

方澜笑眯眯的瞧着柳琇琳,「柳董,您是国内商界翘楚,公主般的人物,有您的参加这个活动荣幸备至,如果要说理由,参加这场秀的女士们会以两两配对的形式出场,所以……」

柳琇琳忽地插了句,「难不成你请了蓝若云来?」

「正是,蓝大小姐已经应了。」

「这倒也是,请了她便只能请我,请了我也只好请她,若是换了旁人,无论她还是我都不会应承,方小姐,你这算盘打的忒精!」

方澜笑道,「哪里,您二位是娥皇女英,妇女界的旗手,若不走在一起,岂不可惜?」

柳琇琳咯咯笑道,「这比喻用的不好,想那娥皇女英同嫁帝舜,难不成我和蓝若云也要共侍一夫?」

「呦,瞧我这嘴,没个把门的,都说些什么,柳董,你可莫怪我呀。」

「无妨,就这么定了,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着这位前嫂子了,听说她收了个儿子,还把恒信交给了他,是想要退休吗?」

方澜摇摇头,「这我就不清楚了,柳董,这两天路易威登的设计师会去找您,给您量身定制。」

「也好,说起来LV的女装成衣只能算是一般,不像皮具那么红火,他们这是要大举攻坚,开拓国内市场吧?」

「可能吧,这么大的蛋糕谁会舍得放弃?」

两人边吃便谈,有说有笑。……

俞晴坐在谭辉的大腿上,拿起一块点心送到男人唇边,咯咯的笑着,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,吴强那混蛋我随便编些就糊弄了,等再有什么消息再说给你。」

谭辉一手探进妇人的衣内,咬了一口点心,「也难为你了,毕竟接触的不久,吴强那边不必隐瞒,原封不动的告诉就是。」

「我听你的。」

男人握着美妇丰满的乳房,忽地笑着问了句,「昨晚李若雨喂饱你了吧?」

俞晴眼珠转了转,朝谭辉胯下摸去,腻声道,「怎么,吃醋了?」

「我吃醋?我是怕喂不饱你这骚货!」

俞晴察觉道男人的阳物慢慢胀大,媚态横生,「他哪及得上你?差远了!」

说着说着,谭辉便要提枪上马,忽地,门被推开,俞晴扭头一看,淡然端庄,艳若牡丹的许如芸赫然站在那。

「老公,我有事跟你说。」

许如芸看都不看俞晴一眼,视若无物,谭辉拍了拍腿上的妇人,起身随着许如芸走了出去。俞晴看着许如芸刀削般的背影,双眼几欲喷火,怨毒之极。

隔壁房间,「今儿听人说,李若雨被推到恒信当家人的位置上了。」

谭辉点点头,「恩,刚刚俞晴也说了这事,这样一来花雨娱乐的事情他怕是没多大精力去管了。从这几天的票房统计看,你与黄蓉打的赌应该没什么问题。」

「恒信涉及到上面,现在还都是云里雾里,你有时间也该去趟北京了。对了,还有件怪事,方澜派人给我送来份邀请函,请我去参加一个慈善秀,还说要和黄蓉搭档走秀。

谭辉笑道,「芸姐一定要去,商场秀场完败那黄蓉,赢个爽快。」

「我总觉得事有蹊跷,心神不定的……」

……

跟着蓝雪瑛学了一上午,又同高管们开了个例会,李若雨的脑袋昏沉沉的,全不似给自己做老板时那么自在。歇了会,想起蓝若云要回北京,自己该去问个安才是,忙让大龙开上车,奔向佘山别墅。

到了别墅门口,李若雨发现院子里停着辆白色奔驰跑车,「这不是澜姐的车吗?怎么停在这?」

李若雨满腹疑问,进了别墅,别墅内静悄悄的,平日总跟着蓝若云的肖盈也不在,走到楼上的书房,忽然听到隐约的对话声,李若雨停下脚步,屏住呼吸,「你别说了,我不会去。」

书房内传来蓝若云冷若冰霜的声音。

「我已经请了柳琇琳,她知道你也会去才答应。」

「她的事与我无关,你勾引若雨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,还拿这种事来烦我?」

书房内一阵沉默,李若雨却听的心惊,「你当真不答应?」

方澜语气有些急促。

「我不想再重复。」

「没错,我是和若雨上床,你不是也看过吗?怎么样?我非常非常享受,他棒极了,可惜你不知道哪滋味……」

方澜说的轻佻无比。

「放肆!」

蓝若云怒道。

「放肆?我就放肆了!我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方澜了!」

方澜的声音十分激动。

「我能让你拥有现在这些,也能让你一无所有。」

蓝若云森然说道。

「没错,我知道你能,我算什么?我父亲就是你蓝家的属下,不,你们叫下人,奴才,我也不过是你的玩物,你让我结婚我便结婚,让我离婚我便离婚,让我脱光了我便脱光了,你让我自己把自己搞到高潮给你看我也都做了,可你把我当做什么?你不喜欢了就当做玩具一样扔在一边?告诉你,我就是喜欢让若雨干,比跟你上床爽多了,你知道什么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吗?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潮吗?」

啪!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,李若雨不敢再听下去,悄悄快步下了楼,走出别墅。

上了车,男人脑中一片混沌,种种不解之处纷纷袭来,干妈怎么会看过自己和方澜做爱?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仅仅是同性恋人?当初方澜为什么要主动勾引自己?干妈到底还知道自己的什么事?

心潮起伏中,叮的一声,手机收到了一条语音信息,打开一听,是苏姀那腻死人的媚声,「宝贝,我从米兰回来啦,到柏悦的总统套房来找我,亲一个。」

……

柳琇琳盯着来球,判断了落点,单手挥拍,一记正手直线穿越,对面的男陪打移动不及,只好眼睁睁看着球擦着网带直挂死角,绝色美妇挥了挥拳,拿着球拍走到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,高耸的胸部不住跳动着,网球裙下雪白修长的美腿渗出了丝丝细汗。

「柳董,您的球技真是越来越高明了。」

男陪打谄笑着递过饮料。

「不用你恭维。」

柳琇琳喝了口饮料,润了润干燥的喉咙,美妇喜欢运动,特别是网球这种大量消耗体力的运动。不过她消耗的不仅是体力,还有欲望。她喜欢有规律,喜欢掌控一切,包括做爱。但她的性生活不多,甚至可以说稀少,倒不是性冷淡,而是觉得这世上没几个男人配得上自己,包括丈夫。还有,柳琇琳觉得过度的性生活会破坏她的绝美的身体,比如双腿之间那粉嫩的花穴,她必须保证自己每一丝,每一毫,都完美无缺。空虚寂寞的时候,她也曾有过情人,可贪欢一晌过后,她就觉得身旁的男人是猪一样愚蠢,让她非常后悔。所以,每当发觉身体中欲望磅礴时,她就会疯狂的运动,让欲望随着汗水蒸发。

柳琇琳用球拍指了指陪打,仿佛女王指着奴隶一般。

「来,再打一局!无论做什么,我都是最终的赢家!」

……

李若雨推了推总统套房的门,只是虚掩着,房间内静悄悄的,全无灯光。

「好姐姐,你在吗?」

男人喊了两声没有回音。

带上房门,李若雨刚想开灯,忽地脖颈处一凉,一个坚硬冰冷的铁物顶在了颈后。

李若雨惊呼一声,「宝贝,开什么玩笑?」

身后那人全无声息,猛的用膝盖一顶,把男人顶到了墙边,一手在男人身上摸索,摸着摸着,探到胯下,一把攥住了巨龙。李若雨再不任人摆布,转身抱住了那人,朝着屁股重重一记,只觉暄软弹跳至极,除了苏姀,谁人能有这样的美臀?

「装神弄鬼,哼!」

苏姀笑着偎在男人怀中,「怎地揭穿了?人家还没玩过呀。」

「也不闻闻你身上多香,演技太差!」

李若雨摸到开关,打开了灯,又吓了一跳。

苏姀不施脂粉,长发梳了个马尾,一身黑色连体皮衣,没过膝盖的黑色长靴,皮衣宛如第二层肌肤,把鬼斧神工的胴体裹的纤毫毕现,手里拿着一把仿真枪,十足电影里女杀手的造型。

「这是扮的哪出?」

「人家本来想扮个女警啦,可惜刚下飞机没多久,准备不足,只好弄了这身行头,怎么样,怕不怕?咯咯……」

李若雨又气又笑,「米兰好玩吗?」

「有什么好玩的,我就是去看看今年米兰的春装,宝贝,想没想我?前几天你去香港又跟祝姿玲上了几次床呀?」

不知为何,李若雨忽觉心头涌上一阵暖意,数日不见,着实想念,双手抱着苏姀,情致款款,吻上了苏姀双唇。这一吻初始温柔缠绵,到后来越发狂野,两人均想把对方揉到体内,足足十余分钟,几乎大脑缺氧,方才放开,不住喘息。

苏姀的小手抓住巨龙,双眼艳光欲滴,娇吟着,「宝贝儿,我日里想你,夜里想你,恨不得日日夜夜与你睡在一起。」


05-21
第43章血中血,雀后雀。

李若雨早已欲火焚身,抱起苏姀,便要进卧室,看了一圈,这总统套房极为奢华,有着四五个房间,情急之下,把苏姀抱到了客厅的一个丝绒躺椅上,心急如焚的去解苏姀的皮衣,找了半天,却无从下手,苏姀媚笑着指了指领口,李若雨仔细看看,恍然大悟,原来斜地里有个暗扣,下面是一行拉锁,把拉锁轻轻划开,里面竟是真空,一对傲挺圆硕的豪乳挣脱了束缚,弹跳而出,温香四溢,诱惑无比。

男人心神皆醉,把头埋在双乳之间,舌头画了个长长的圈,新剥鸡头,巍然俏立,坚挺嫩滑,香甜可口,一丝丝体香钻进鼻内,催得男人热血沸腾,巨龙早像钢铁般坚硬,待要把苏姀绝美的娇躯从连体皮衣中剥出,又遇到了麻烦。这皮衣穿上去诱惑,脱下去可就难了,苏姀的丰臀又肥又翘,脚上又登着长靴,皮衣卡在腰间,急的李若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
苏姀忽地拉住男人的手指,牵到胯间,摸了几下,李若雨只觉触及两片湿漉漉的嫩肉,低头一看,原来皮衣在胯下的位置被剪开了一道细缝,粉嫩肥美的花瓣恰好完整的露了出来,蓬门紧合,蜜汁微渗,李若雨大喜,笑道,「还是姐姐有办法!」

「人家想跟你这样做啦。」

苏姀星眸半启,粉面酡红,肥臀长腿轻轻扭动,每一娇吟,每一动作都浑然天成,极尽挑逗,男人挺着巨龙,握着苏姀的两只长靴,把双腿竖起,巨大的龙头顶在皮衣的缝隙处,亲吻着蜜唇,苏姀的花瓣便像蚌壳一般,一口咬住龙头,扯着巨龙向蜜道深处插去,一路上艰难险阻,堑岭沟壑,美穴嫩肉左一口又一口,待到插至花芯,两人不约而同长长呻吟,「啊……」

李若雨甚至对上这尤物丝毫不能大意,否则必败无疑,于是要紧牙关,压下磅礴欲出的阳精,三浅一深,巨龙在美穴内挺刺开来。

苏姀扭着细腰,淫叫越来越腻,寻常男子便是听到这要命的叫声也支撑不了几回合,更别说宛若活物般的小穴一刻不停的噬咬着巨龙。两颗雪白的乳峰映衬着黑色紧身皮衣,更添艳丽,本就修长的美腿加上长靴的高度,几乎要追上祝姿玲那双绝世长腿,还有更丰肥的美臀,李若雨的欲望如同开了堤坝的洪水,全由巨龙发泄,越插越快,疯狂的炮轰苏姀的花芯,苏姀毫不畏惧,肥臀好似充了电的马达,挺摆扭旋,咬着巨龙你进我迎,一时间淫声震天。

男人插得苏姀淫汁越来越多,可花穴却丝毫不减紧窄,反而蜜道里的嫩肉蠕动更加频繁,李若雨舒坦得尾骨发麻,险些射了出去,心道这人可丢不得,于是巨龙不再深插,每次只进一半,依旧迅速的用龙头刮着肉壁,苏姀开始还好,可片刻过后,小穴内猫抓般难过,花芯麻痒难耐,用力夹了几次,也不见巨龙到底,「宝贝儿……好人儿……干人家嘛……用力干人家嘛……坏蛋……坏蛋……呜呜……」

急怒之下,坐起身子,一把将男人按倒在丝绒躺椅上,不知从哪把方才戏弄李若雨那把仿真手枪拾了过来,顶在男人的小腹,恶狠狠的说,「小坏蛋,看老娘今天结果了你!」

骑到李若雨腰间,抓住巨龙,塞进了双腿之间皮衣的细缝,用力一套,肥嫩多汁的美穴瞬间把粗长无比的巨龙吞了个踪迹不见,直挺挺插到了花芯之上。

「唔……」

苏姀的花穴胀烫酸麻,爽得三魂移位,高挺粉嫩的D 杯大奶子愈发突出,李若雨难当诱惑,一把抓了个正着,这狐狸精全身上下的肌肤均如同新生婴儿,水嫩光滑,乳峰肥臀更是如此,也不知向上天求得了什么驻颜法术,容貌身材,肌肤小穴,完胜少女。男人抓着苏姀豪乳,用力揉搓,丝丝乳肉沿着指缝溢出,便像个鲜嫩的大桃子,让人按捺不住想咬上几口,可刚起了念头,又被苏姀按了回去。

苏姀调整了下姿势,双腿叉开,两只长靴踩到地毯上,花芯含着龙头,肥臀三顺两逆,骑着男人旋转研磨,这体位插的极深,蜜道再无一点空余,苏姀艳丽无双的脸庞红云密布,死咬着嘴唇,越旋越快,李若雨拼尽全力,顽强抵抗,巨龙几乎顶到子宫里,苏姀秀发翻飞,大开大合,大起大落,躺椅被二人的激战弄的吱吱作响,一副随时要散架的态势。

苏姀骑着男人足足套够了半个时辰,香汗成缕,淌到了豪乳之间,李若雨更几欲崩溃,咬着牙苦苦支撑,眼看情势不妙,猛一用力扑着苏姀滚到了地毯上,丝绒躺椅咣的一声侧翻过去,撞倒了附近的落地灯,连带着玻璃茶几,咣当咣当,也不知都弄翻了些什么东西,李苏二人充耳不闻,一会李若雨把苏姀压在身下肏干,一会苏姀又骑到李若雨身上套弄,翻来覆去,唯有巨龙牢牢插在美穴内,一刻不停,你来我往,忘我酣战。

一个苦守元阳,一个紧护玄阴,谁都知道只要一泄便是一败涂地,肏着肏着,不知不觉来到了卧室的床上,变成了苏姀跪伏,翘着肥臀被男人从身后猛插的姿势,也说是柏悦套房的床质量颇佳,又软又牢,否则哪经得起这两人的折腾。

李若雨最喜这样肏弄苏姀,因为美妇的肥臀实在是天下一绝,圆翘肥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,撞上去一触即弹,舒爽得无法形容。握着苏姀的小细腰,李若雨以迅雷之势做着长距离抽插,苏姀虽然被动,仍摆着着丰臀前后晃动,小穴处皮衣的细缝此时已裂成了大口子,肥嘟嘟的粉红蜜唇紧紧包裹着巨龙,娇艳无比,淫声浪语中,男人忽地抱起了苏姀的双腿,架到身体两侧,苏姀身子悬在空中,只得双臂撑在床上,李若雨又是一顿猛插,这苏姀全无着力之处,只得被动受敌,那巨龙更狂顶花芯,苦捱了千余插,苏姀已泣不成声,小穴拼命收紧,李若雨也到了极限,嘶吼几声,阴液迎着阳精,两股喷泉聚在一处,深深注入到了苏姀体内。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,依旧是个两败俱伤的平局。

李若雨压在苏姀身上,两人谁也不愿多动一下,享受着难言的愉悦,良久,才面面相对,缠绵细吻。

苏姀紧紧抱着男人,腻声道,「宝贝儿,我爱死你了!」

「哦?我可要累死了,等过了年的,哼……」

「过了年怎么?」

苏姀奇道。

李若雨笑着摇摇头,她却不知李若雨想着等祝姿玲来上海后,多在香江之花的妙穴里泡上几番,再来斗苏姀这狐狸精。

「在这睡还是回去?」

李若雨想了想,「在这吧。」

「唔,人家还有花样呢,不如扮个空姐给你看怎么样?」

苏姀媚声腻语,李若雨不由好奇心起,有了这尤物,便如进了天堂。

「这样吧,咱们出去吃点东西,顺便去趟花雨的写字楼,我有点东西要取。」

「好,我换件衣服。」

「在这还有衣服?」

「人家从米兰带回来的。」

苏姀换了套杏红套裙,披上貂裘大衣,同李若雨取了车,离开了柏悦。

吃过饭,已是晚上八点,车子来到花雨娱乐写字楼,楼上仍有不少灯在亮着,李若雨知道黄蓉带着属下还在加班,心生歉意,嘱咐苏姀在车上等着,自己下了车。

还没走进写字楼,忽听有人喊道,「李若雨,李若雨先生?」

「嗯?是谁?」

李若雨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,回头望去,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,车里似乎有人在招呼自己,路灯下十分晃眼,看的不是很清楚,便想走过去看个仔细。

刚走了几步,那车下走下一人,穿着厚羽绒服,戴着帽子,左手握着一个黑色物件对准了李若雨,男人大惊失色,未待转身,只听砰的一声,右肩一麻,挣扎着跑了几步,又听见一声枪响,不知为何,这枪却没能打中,李若雨疼痛难忍,朝着车内的苏姀喊道,「快跑,快跑!」

苏姀初始还不知发生什么的,好一会才意识到有人开枪打伤了李若雨,吓得魂飞魄散,疯狂的跑下车扑向李若雨,李若雨跑着跑着,脚下一绊,栽倒在地,不巧头部重重的撞到了路边的台阶上,眼前一黑,昏死过去。那人本想再开枪,无奈此时路上仍有三两路人,花雨楼内的保安也听到异响跑了出来,只得快步返回车内,疾驰而去。

苏姀扑到李若雨身旁,见男人面色惨白,双眼紧闭,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,不禁心如刀割,泣不成声,哭叫道,「若雨,若雨,你怎么了?醒醒,快醒醒!来人哪,救命!救命!」

一名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夜间急诊大楼,救护车拉着警报冲到门口,两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跑进楼内,早已严阵以待的医生护士接过病人送入了绿色急救通道。

苏姀小跑着跟在后面,双目红肿若桃,貂裘上沾满了斑斑血迹,护士把她拦在重症急救室外,苏姀心急如焚,一刻不停的走动着。不久,黄蓉,方美媛,方澜纷纷赶到,都焦急的问苏姀发生了什么,苏姀只说有人开枪打伤了李若雨,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也不清楚。

黄蓉想了想说,「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,但这我们都帮不上忙,美媛,你准备下,如果有媒体记者,尽量都拦住,学姐,你看要不要告诉蓝女士?」

方澜淡淡的说,「她已经回北京了,明天我会找时间跟她说,但恒信那边不可能不知道,恒信知道了情况也自然会禀报蓝若云。我认识这家医院的院长,已经打过电话,会安排最好的医生的。」

……

住院部外科病房医生值班室,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,「上官医生,上官医生,急诊室有个病人,鲁院长请您去看看。」

那医生头也不抬,继续看着厚厚的书籍,「我接到电话了,不就是个简单的外伤手术吗?急诊的值班医生处理不就行了?」

「不是的,病人失血过多,已经注射了肾上腺素,但血红蛋白指数下降的很快,随时都会有生病危险。」

「输血不就行了,这有什么奇怪的?」

女医生依旧不肯抬头。

「可……可那病人的血型非常特殊。」

「RH阴性?院里不是有储备吗?」

「是叫做MN……什么的血型,急诊的医生也是头次见。」

「MNSSU ?」

女医生终于抬起了头,一副大眼镜掩不住端丽清秀的脸庞,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,胸签上写着上官月棠。

「对对,就是这个名字。」

上官月棠摘下眼镜,双目放光,急匆匆的站起,「走,瞧瞧去,这可是极少见的。」

……

花雨娱乐门口,警察早拉起了警戒线,几名技术人员正做着现场勘查。不一会,几辆丰田吉普闪着警灯开到了现场边,车上走下一穿着黑皮夹克的艳丽美妇,美妇径直来到技术人员旁边,众人见了忙打招呼,「黄总队,您来啦。」

黄依曼点点头,皱着眉问,「开了几枪?」

「从现场访问情况来看,应该是两枪。」

「嫌疑人怎么离开的?」

「开车,是一辆黑色帕萨特,牌号没人记清。」

「监控录像调取了吗?」

「已经调了伤者公司门口的。」

「联系指挥中心,调取附近所有的监控,寻找那辆车,让指挥中心调配警力,各个公路出口,一旦发现,全力围捕。」

「是,黄总队,我马上就去联系。」

「对了,取证访问一定要做仔细,不能有任何疏漏。」

「明白。」

黄依曼又问勘察负责人,「弹头找到了吗?」

「目前还没……黄总队,这的光线实在不大好,而且我们到现场前过往的车辆也不少,恐怕不容易。」

黄依曼突然提高了声调,「那就赶快找!这他妈的不是普通枪案,是领导交办,是他妈的领导交办案件,找不到谁也不许回去睡觉!」

技术人员赶紧低着头继续干活去了。

黄依曼又骂了几句,板着脸说,「走,去医院,看看那个叫李若雨的还能喘气不。」

……

黄蓉等人提心吊胆,不知情况如何,终于等到两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,连忙迎上去问,「情况怎么样?」

一名医生问,「你们是患者的家属吗?」

苏姀泪眼婆娑抢着说,「我是,我是他女友,若雨怎样了?」

「子弹伤到了患者手臂的动脉,虽然已经缝合,但失血过多,生命体征很不稳定,而且患者头部受到撞击,暂时还处于昏迷状态,最重要的是患者的血型非常特殊,十分罕见,我们医院没有这种血液的储备,所以……」

站在一旁的上官月棠忽地开了口,「所以我们尽力了,患者能不能活下去要看奇迹,这种MNSSU 血型在国内发现的不足五十例,只有北京三零一有些储备,但即使空运过来也很可能来不及,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。」

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,苏姀哇的一声,身子一歪,竟晕了过去。方美媛忙扶住苏姀,双眼泛着泪花,「医生,我们可以让北京马上把血浆用飞机送过来,请你们一定救救若雨,拜托了。」

上官月棠摇摇头,「恐怕时间上不够用了,要说奇迹,除非……除非马上又一位同样是MMSSU 血型的人给患者献血,我想这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。」

黄蓉等人又急又悲,不知如何是好。忽地,苏姀悠悠醒转,好像记起了什么要紧的事,匆匆说道,「医生,快,快验验我的血型!」

上官月棠奇道,「难道你也是MNSSU 型血?」

「我也不清楚,我只记得我是一种特殊血型,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医生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。」

「那好,碰碰运气吧,你跟我来,带你验血型和做交叉配血实验。」

苏姀随着上官月棠去了化验室,方澜闭上眼合拳祈祷了几句,「上帝保佑,庇护咱们若雨没事。」

黄蓉扶着下颌凝思了会儿,忽地拉住方澜的手,「学姐,我有个预感,苏姀的血型很可能跟若雨的一致。」

「会这么巧?」

「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很相似的地方吗?」

「相似?他们长的可一点都不像啊?」

「不,我是说他们就是磁铁的两极,天生有种互相吸引的意思,看着吧,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确。」

「但愿吧。」

这时,方美媛的手机响了起来,美妇看了眼号码,说道,「是北京来的,蓝女士这么快就知道了?」

「有可能,接吧,暂时不要说若雨有危险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方美媛接了电话,果然是蓝若云。

「若雨出了事?」

「恩,受了枪伤。」

「病情如何?」

「还好,已经稳定下来,没有生命危险,请您放心,我们会好好照顾若雨的,有什么情况第一时候向您秉承。」

「我会知会上海官方,保证你们的安全,有事随时找我。」

方美媛刚挂断电话,忽听有人喊道,「小蓉?你怎么在这?」

只见一行人走到近前,有几个还穿着警服,前头一位美妇,直盯盯的瞧着黄蓉,面带疑惑。

「小姑姑?你也来了?」

黄蓉倒不惊讶,迎上前去。

「我来是因为有桩案子,你呢?」

「那可巧了,受伤的李若雨先生是我公司的投资人。」

「这个李若雨不是恒信的负责人吗?你也在恒信工作?不是听说你去了一家娱乐公司吗?」

「这个……说来话长,以后再说吧,小姑姑,这案子是你负责吗?查到什么没有?」

来的美妇自然是黄依曼,「这位李若雨可有面子的很哪,一路上我接了好几个上面的电话,市委,市政府给局里下了命令,必须破案,我这不来瞧瞧被害人能不能提供些有价值的线索,怎么样,被害人情况如何?」

黄蓉摇摇头,「还在抢救,我们也在等消息。」

黄依曼略有些失望,沉默了会,忽然问道,「你那个公知老公最近又起没起幺蛾子?」

黄蓉脸色一沉,「小姑姑,那是我家的私事,不牢得您操心。」

黄依曼把嘴一撇,便要反唇相讥,正这时,上官月棠拿着几张表单,喃喃自语的走了出来。

「真是奇迹,我居然能看到两个MNSSU 型血的人,不知道这样两个人交配后产生的后代能否改变基因谱上缺失的部分……」

黄蓉方澜等人早已围了过来,急切的问,「怎么样?怎么样?」

上官月棠有些魂不守舍,好一会才答道,「好消息,那位苏小姐的血型与患者吻合,也通过了交叉配血实验,我们马上就会给患者输血,病人死不掉了!」

黄蓉等人本来欢喜,听到上官月棠最后一句,齐齐大怒,「这位医生,您怎么说话呢?」

上官月棠把手一摊,满脸无辜的表情,「怎么了?我也不希望他死掉啊,这么难得的研究对象……」

说着说着,对黄蓉等人好不理会,自言自语的径直走了,留下众人一头雾水,心道这女医生怎么如此怪异?

这时,恒信的一干人随着蓝雪瑛也到了医院,黄蓉简单介绍了情况,只说已没有多大危险,不要担心。过了一个多小时,医生终于走出ICU ,宣布李若雨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,已无生命危险,只是头部受到撞击造成的昏迷仍在持续,什么时候苏醒以身体状况而定,苏姀则要留院观察。

众女松了口气,总算是大难不死,由于李若雨仍在重症监护室,不需过多陪护,商议了下,决定方美媛留下,恒信留下两人,黄依曼又指派了两名民警留下,突然,一名便衣在黄依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,黄依曼脸色一整,带着人迅速的走了。

黄蓉,方澜,方美媛到了苏姀休息的病房,只见苏大美人躺在病床上,娇颜惨白,血色尽褪,看黄蓉等人来了,挣扎着坐起问道,「若雨,若雨怎么样了?快告诉我!」

方澜赶紧扶着苏姀躺下,「苏小姐,你别激动,若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你给若雨输了这么多血,可要好生将养身子。」

苏姀长出了口气,泪珠噼里啪啦又落了下来,「他……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……我也不要活了……」

旁人看苏姀说的悲戚,均想平日里苏姀一向妖冶放荡,不想对李若雨如此情深意重。……

徐汇的一处老旧居民区院内,黄依曼围着一辆黑色帕萨特转了几圈,皱着眉问道,「怎么发现的?」

「是夜巡的派出所民警发现的,发现时车就是空的。」

「查过牌照没有?」

「查过,车管所的反馈是牌照是假的,车架号和发动机号均查询不到,应该是被动过。」

黄依曼点点头,「这小子应该是弃车跑了,明天找文字鉴定中心,看看能不能恢复原始车架号,找到这辆车的来源。」

此时已是深夜,居民区只有少数的人家还亮着灯光,忽然,黄依曼只觉似乎有道微弱的亮光闪过,转瞬即逝,抬头看去,六楼的一个房间阳台里隐约一个人影随着亮光消失,恢复一片黑暗。

黄依曼猛然脸色大变,从怀里拔出七七式,喝道,「上六楼,左手!」

领着头向楼上冲去,到了那个房间门口,黄依曼摆了摆手,一名穿着制服的民警叫了叫门,半晌没有回音,那民警低声问,「黄总队,怎么办?」

黄依曼沉着脸,「怎么办?让技术上来,把门弄开。」

「这……这样好吗?」

黄依曼怒道,「胆子比他妈娘们还小,出了事有老娘担着,你怕个屁?」

不一会,技术人员跑上了楼撬开了门,黄依曼举着枪,小心翼翼走进房间,「警察,有人没有?」

房间一片漆黑,打开手电找到开关,开了灯一看,极简陋的两居室,除了一张床,一台电视什么都没有,黄依曼收起手枪看了一圈,走到对面的窗户处,轻轻一推,窗子竟然未划,仔细看看,一个清晰的脚印印在落满灰尘的窗台上。

「糟了!」

黄依曼猛的一跺脚。其余人围过来一看,都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,一个年青的刑警问,「黄总队,这……这是六楼啊,谁敢从这下去啊?」

「你才当几年警察?嫩着呢!我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?」

「那……那咱们还追吗?」

「追个屁,马上查这屋子的房主,把这里的有用的指纹,足迹都取了,对了还有那台车的,拿回去比对,尤其是窗台上这枚足迹。」

手下应声而去,黄依曼望着窗外乌黑的夜空,神色越来越复杂。……

北京,某别墅。

一黑衣男子站在客厅中焦急的等着,好一阵,楼上走下一带着金丝眼镜,穿着睡衣的中年男人。

「什么事急着见我?」

中年男人说道。

「先生,上海的事出……出了点状况。」

中年男人脸色一寒,「说,什么状况?」

「那小子事大概是做成了,可他人却不见了……」

「蠢货!怎么会让他跑了?」

「我们的人提前到了他的屋子,定好了事成后在那见面,然后再按您的意思把他做了,可那小子把车停在了楼下,人却没上楼,他原先说要一笔钱,而且看他样子不像有什么心机,没成想玩了个金蝉脱壳……而且警方也寻到了哪里。」

中年男人闭目沉思了片刻,问,「他有没有可能知道你们的身份?」

黑衣男子用力摇摇头,「不可能!」

「恩,你现在就带人去上海,无论如何找到那小子,让他消失。」

「好,我马上就去办。」

「那个李若雨怎么样了?」

「应该是中了一枪。」

「知道了,你走吧。」

目送黑衣男子走后,中年男人回到了楼上的卧室,卧室内灯光昏黄,奢华的软床上侧卧着一美艳妇人,赤裸着雪白的上身,两颗乳峰硕大挺拔,脸庞红晕,额头还有些细汗,发髻凌乱,一看便是刚经历了场肉搏。

「这么晚了什么事?」

美妇微微喘息着问道。

中年男人上了床靠在床头,把美妇楼到怀内,摸着丰乳,「没什么,看来过几天我得亲自去上海一趟。」

「去那做什么?咱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几天。」

「去看看咱们柳家那位金贵的公主。」

美妇紧紧依偎着男人,轻声说道,「你……你可要多加小心,他……他可精明着呢!」

男人听罢一个翻身把美妇压到了身下,笑着说,「我偏就不信这个邪!」

分开美妇双腿,挺着阳物朝着肥嫩的小穴刺了进去。……

蓝宅。

蓝若云一身素袍,冰雕般的赤足不停在地毯上踱着,像是有什么万难决断之事,赵开天在一旁肃手而立。

良久,蓝若云终于开了檀口,「你去上海,查清楚,查仔细,不必告诉任何人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还有,替我联系总办,约好时间,我要进水云榭。」

上海,医大附院,已是深夜。

方美媛去自动贩卖机拿了瓶饮料,忽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回头一看,原来是大龙,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。大龙走近方美媛,耳语了几句,方美媛点点头,「这位是石靖,那两个是我亲弟弟,都是自己人。」

石靖走上前,「方小姐,李先生怎么样了?」

「还好,劳你惦记了。」

「李先生对我有恩,您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去做,尽管吩咐,石靖在所不辞。」

方美媛想了想,正色说道,「还真有件事,是这样……」

……

黑夜过的很快,转眼已是天明。

黄蓉和方澜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,让一夜未眠的方美媛回去休息,但方美媛坚决不肯,二人劝了阵,也只得作罢。李若雨依旧没有醒转,医生说经过两次输血李若雨的血红蛋白指标已恢复到了较高的水准,只是脑部受到震荡,说不好什么时候会醒过来,可能一天,也可能一周,几人旋即又忧心忡忡。

市委,市政府派了个秘书长前来,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,嘱咐医院一定悉心照顾。更有不少媒体闻风而至,都被恒信的公关负责人挡了回去。黄蓉想了想,对方美媛说,「咱们得准备份新闻稿,对外就说若雨伤重,要休息很久。」

「好,我马上准备。」

……

华艺大厦,吴强兴冲冲的闯进了吴刚的董事长办公室。

「大哥,好消息啊!那个李若雨出事了,听说伤的还挺重。」

吴刚放下手中的喷壶,掸了掸兰花叶子,「我也知道了,你说这事是谁做的?」

「这我上哪猜去,肯定是惹了什么人呗。」

「哼哼,我估计肯定是……」

吴刚指了指上面。

「能吗?蓝家的人可不好惹,那李若雨现在可是接了恒信蓝翔川的班。」

「你还不知道吧,只怕蓝家也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了。」

……

医科大学的一间实验室,上官月棠痴迷的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旋转的基因链,喃喃的说,「真是奇特,难能一见,Y 段缺损的部分完全相同,矩阵模型跟正常人有这么大的区别,如果发生基因变异,对现代遗传学说意义非凡。」

上官月棠拢了拢乱成一团的秀发,伸了个懒腰,忽然想起一事,又盯向了屏幕。

「怪了,我明明听那女人说是病人的女友,可……可他们的DNA 相似度怎么会这么高?」

第44章缘由因果

黄依曼眼中布满了血丝,一晃五天过去了,案子仍毫无线索,帕萨特车是几周前河南某地丢的,房子是几天前租的,而且出租合同上身份信息完全查不到,应该是假的,只知道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。房间内采集的到指纹,足迹在信息库中也查询不到,没有犯罪记录。车内采集到的倒是能跟房间内的一些对上,但与那枚在窗台上留下的重要足迹不相符,也就是说那天在楼上的人与驾车逃离现场的人不是一个。

连番的案情分析会弄的黄依曼疲累异常,更可恨的是这些上级说起来义正辞严,什么限期侦破,什么全力支持,可没人真正关心过案情,一个个都他妈躲的远远的,重担全落到自己这个专案小组组长头上。但多年的刑警生涯让美妇感觉到,事情远没这么简单,这些鬼精鬼精的上级应该是逗不愿碰这案子,几日下来,对李若雨的背景也大致了解了不少,这样背景复杂的商人会因为什么会被枪击?

找到的弹头经过检验是美式柯尔特九毫米制式,这样的枪支国内并不常见,哪弄到的?更别说那人居然能从六楼的窗户直接逃走。

到底是什么人做的?也许当事人会有些线索,可那个李若雨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?……

方澜对上官月棠没什么好印象,甚至还曾要求医院换一个主治医生,可院方说上官的脾气虽然古怪些,但医术却是整个医院里最精湛的,为了若雨的病情,也只得作罢。

「上官医生,上官医生在吗?」

「请进。」

方澜推开上官月棠办公室的门,女医生正在看书。

「有什么事?」

「哦,我还是有些担心若雨,想跟您谈谈。」

「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?病人的身体指标都很好,他也一定会醒过来,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也许就在一分钟后,你知道他的脑部神经受到了冲击,目前医学领域对人类神经系统的认知还不够深入,所以只能等待。」

说完埋下头继续看书,把方澜晾在一旁。饶是方澜一向伶牙俐齿,舌绽莲花,可也拿这古怪的上官月棠毫无办法,正想着找些什么话,不料上官医生却开了口,「那位苏姀小姐跟病人有很直接的亲缘关系。」

方澜一时没反应过来,「你说什么?」

「那位苏姀小姐跟病人有很直接的亲缘关系。」

上官月棠又重复了一遍。

方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胸中狂跳,「这……你凭什么这么说?」

「他们的基因链相似度很高,尤其是Y 段完全一致,这是典型的母子遗传,而且MNSSU 血型只能由遗传产生,从狭义科学上说,苏姀应该是李若雨的母亲,当然从广义科学上说,这个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,无限趋近与百分之百。」

「你……你没搞错吧?」

方澜喃喃道。

「不可能,现在的DNA 检测技术很成熟。」

方澜一时心乱如麻,如果这是真的,那若雨岂不是犯了逆伦大错,与自己的亲生母亲上了床,而且还不是一次,怕是有过几十次了,这……这可怎么办?深吸了口气,问道,「上官医生,这件事还有谁知道?」

上官月棠一愣,「当然就我自己知道,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?」

「那好,我请求您保守这个秘密,因为……因为……您知道的,如果您有什么要求,我都可以满足您,比如给您的科研事业捐些设备,款项之类。」

「那当然好,正巧我的实验室想换一个细胞分离设备,天杀的大学拨款委员会老想砍掉我的项目。」

「没有任何问题。」

方澜点点头。

「不过,我还想跟李若雨借点东西。」

上官月棠不紧不慢的说。

「什么东西?」

「他的精子。」

「什么?」

方澜一脸诧异,盯着上官月棠上下打量,忽然发觉,这女医生其实是个十足的大美人,心道难不成你也知道若雨那举世无双的床上功夫,想要试试?可上官月棠一脸郑重,怎么看也不像个饥渴难耐的色女啊。

「你要那……那东西做什么?」

「当然是用来做科研!」

上官月棠兴奋的说道,「你知道吗,我也是一种特殊血型,RH阴性,虽然不是非常稀少,我不仅想知道两个MNSSU 血型的人交配后产生的后代基因模型,还考虑过RH阴性和MNSSU 结合后会发生怎样的突变,这样的机会我这辈子很可能就遇到这一次,所以,当然不能放过!」

方澜听的下巴都快掉了下去,暗叹当真是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,竟有人对科学研究痴迷到这种程度。

「上官医生,您……您结婚了没有?」

「结婚?我为什么要结婚?那会妨碍我的研究,促使我智商退化的。」

上官月棠用力摇了摇头。

「那……好吧,等若雨醒了我会跟他讲。」

上官月棠笑颜绽放。

方澜转身走了出去,上官月棠忽然想起一事,待要喊方澜,人却已走了,不由自言自语说,「其实还有一种可能的……如果一对单卵子形成的双胞胎,DNA的相似度会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,任何一人的后代Y 段基因都会与孪生体的相同,不过这几率就更低了。」

上官想了想,摇摇头,「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」

又把头埋在书海里。……

离开上官的办公室,方澜越想越是惊奇,回到病房,见黄蓉,方美媛都在,加油出事那天见到的女警察黄依曼等人。医院把李若雨从ICU 转到了一间高级病房,配了专门的护理,条件非常不错。

「医生怎么说?」

黄蓉见方澜回来了,问道。

「还是那些话。」

方澜依旧沉浸在上官月棠那一席话所带来的震惊中,走到李若雨的病床前,心潮起伏,喊过方美媛,「拿条毛巾我给若雨擦一擦身子。」

方美媛递过温水泡过的毛巾,方澜掀开被子的一角,在全身赤裸的李若雨身上擦了起来,擦到小腹处,忽然碰到了一根坚硬无比的东西,觉着奇怪,仔细一看,那根粗长无比的巨龙竟神威凛凛的挺在那儿。

「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」

方澜一声惊呼。

黄蓉等人连忙围过来问,「怎么了?」

方澜指指李若雨的腰间,众人望去,齐齐的惊诧之声。方澜,方美媛倒还好些,毕竟被这神物插过多次,黄蓉,黄依曼可没见过,不解伴着惊奇,黄蓉有些尴尬,转过头去,黄依曼却直勾勾盯着巨龙,张着嘴,暗想,「今天可真开了眼,人还没醒,这东西倒先立起来了,可这也太大了吧?天,我老公怎么没长这么个宝贝啊!真是奇人奇事。」

「美媛,快去叫医生!」

方美媛应声而去,片刻,便随着上官月棠匆匆回来了。

「有什么特殊状况?」

上官月棠问。

「医生,您看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」

上官月棠掀开李若雨的被子,看了看那坚挺的巨龙,又翻了翻男人的眼睛,忽地握起拳头,用关节在龙头下方用力敲了三下,刹那间巨龙竟奇迹般的软了下去,众人看的目瞪口呆。

「病人应该马上就会醒了。」

「真的吗?」

诸女大喜过望。

「恩,看来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生殖器官,从生物学意义上说,这会在与其他雄性争夺交配权时占有优势。」

顾不得去听上官月棠的疯话,众人都紧张的看着李若雨毫无动静的身体。……

这一睡睡的好久,好累,好像到了很多地方,做了好多的梦。可走到哪里终要回家,再多的梦也会醒来,随着脑海中那记清脆的枪声,李若雨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
恍惚中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,还伴着尖叫,啜泣,房间的光线不亮,但依旧刺眼,十分难受,李若雨又合上了双眼,好一阵,复又睁开。这一次,终于适应了些,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,黄蓉,方澜,方美媛,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女人。

「我……我这是在哪?」

李若雨喃喃着,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,才发现身上被装了很多仪器,方美媛噙着泪花按住李若雨,「若雨,你可醒了,不要乱动,这里是医院。」

男人恍然大悟,猛然想起来自己中了枪的事,焦急的问,「苏姀,苏姀怎么样了?」

「放心吧,苏小姐没事,只是受了些惊吓,没什么大碍。」

「哦,那就好,我……我睡了多久?」

方美媛有些踌躇,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男人,却听上官月棠说道,「你睡了共计一百二十七小时二十三分钟,哦,马上就二十四分钟了。」

「你是谁?医生?」

李若雨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白色医生装束的美人。

「我当然是你的主治医,既然你醒了,咱们还是说正事,我想……」

未待说完,方澜一把拉住上官月棠,「上官医生,若雨刚醒,身子还很弱,您看是不是让他休息休息,做个全面的检查?」

上官月棠歪着脑袋想了想,「也是,那我就等等再来找他,对了,今晚他就可以适当进些流食。」

说完转身走了。

黄依曼见李若雨虽然醒了,但还虚弱,这个时候问案子的事恐怕不大好,随即也带着手下离开。

李若雨又睡了几个小时才醒,精神好了一些,肩部的伤口疼痛未消,完全动弹不得,病房里只剩下了方美媛。

「黄总和澜姐呢?」

「她们都有不少事情要忙,忙完了自然会来的,若雨,你这次可吓死我了?」

美妇不禁声音有些哽咽。

「我这不是好了嘛,干妈知道没有?」

「知道,来过几次电话问了,恒信那边要派人来照顾你,我不放心,就婉拒了。若雨,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嘛?」

李若雨轻轻摇摇头,「不知道。」

方美媛握着李若雨的手,泪珠流下了面颊,「若雨,要不我们还是会省城吧,继续做地产,不是很好?这里虽说舞台更广阔些,可……可你的安全都保障不了,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?」

李若雨叹了口气,轻声道,「既然来了,恐怕就回不去了。」

两人沉默了许久,李若雨才又说话,「媛姐,上次我跟你说要开一个保密的私人账户,弄了没有?」

「早弄好了。」

「恩,我想再开曼群岛或者巴拿马再注册一家公司,依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」

「黄总跟许如芸赌约的事不是已经办好了吗?」

「不,跟这无关,我现在虽然只是恒信名义上的管理人,但还是有些便利,透过离岸公司来避税或者转移资产的事业了解了不少,这事以后能派上大用处。」

「知道了,我马上办。」

「记住,一定要秘密,除了你我,其他人一概不能知道。」

李若雨又强调了一遍。

「恩。」

这时,有人敲了几下门,一个护士抱着一大束鲜花走了进来。

「方小姐,又有人送花过来了,您看怎么处理?」

「老规矩,放到你们的办公室好了。」

「我们那儿都快摆满了呀!」

「那就随便送到哪,你们处理好了,对了,这回是谁送的?」

那小护士双眼放光,激动的说道,「是樊冰冰耶,大明星哦!」

小护士拿着花走后,李若雨问,「都谁送花了?」

「记不清了,太多,市政委来人慰问过,恒信的高管都来过,华艺吴刚,吴强兄弟送过,星辉的谭辉也派人送过,黎冰冰,龚莉,陈婌,刘韵婷,在加上今天的樊冰冰,还有花雨旗下的艺人,还有的我也记不清,反正不管认识你的,不认识你的,把医生护士的办公室装了个满满当当。」

李若雨忽地笑了笑,「咱们可以开个花店了。」

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处,男人痛的惨哼了几声。……

神州集团高耸入云的总部大厦,全套清式用具的董事长办公室,柳琇琳正低着头认真批阅着文件。

忽然,吱呀一声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一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柳琇琳头也不抬,问道,「是二哥来了吗?」

「你怎知道是我?」

柳尚智笑着问。

「这间大厦没人敢不敲门进我的办公室,大哥不是去了欧洲谈判吗?除了二哥您还有谁?」

柳琇琳抬起艳若桃李的臻首,「什么风把你这稀客吹来了?」

「这不是马上要到春节了,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北京,顺便办点事。」

「当然要回去看老爷子,不过要晚些。对了,我看大哥公司上市后的股价还可以,这次的事真蛮顺利,我还挺意外的。」

「意外吗?蓝若云最近可没心思给我们找麻烦,恒信的事就够她头疼的了,而且上面吹的风可对蓝家不太有利。」

柳琇琳黛眉微皱,「二哥,我奉劝你一句,你最好少惹蓝若云,那个女人可不简单,别以为你是小诸葛就吃定了她,再说朝廷的事凶险难测,咱们不益卷进去。」

柳尚智笑了笑,「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合那种事了?你听说了没有,蓝若云把恒信交给她干儿子了,蓝翔川居然退了下来。」

「恩,我听说了,叫什么来着?」

「李若雨。」

「对对,名字倒是挺好听,可惜没见过。」

「怎么,咱们家的公主也会好奇?」

「我好奇的是蓝若云会收了个什么样的人做儿子,她那种疑心极重的人,哪有这么简单?」

……

苏州,一小镇。

菜市场里稀稀拉拉的人们在讨价还价,肉摊处,老板拿起一块腿肉,放在电子秤上称了称,「一公斤整,二十四块八毛,零头就不要了。」

老板又剁下一小块肉,扔到秤里,「这算我的,最近天气不好,可要注意身体。」

「谢谢你呦,占了您便宜。」

声音娇媚婉转,甜腻动听,买肉的女子掏出钱,递给肉铺老板,老板瞧了这女人一眼,便低下头去,不敢再看,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。找了零钱还给女子,女子伸出手接过,五指白皙,嫩若青葱,拎着袋子走了。

肉摊的老板娘看着那女子的妖娆的背影,狠狠唾了一口,一把揪住老板的耳朵,「你这个色鬼,自家的钱也往外送,你当你是大富翁吗?还看,还看!」

「哪有!别扯了,疼!」

「你知不知道那骚娘们连着死了三个老公了?你是不是也想订个棺材去?」

「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?我就是可怜她而已,别他妈找事!」

那女子提着袋子,一路上路过的人不论男女,无不侧目,大概是早已习惯,女子不以为意,快步向家中走去。进了小区门口,几个中年妇女正在扯着家常,见了那女子,低声私语,「瞧,又死了一个,真是个扫把星!」

「听说十年死了三个了,也难怪,四十多岁的人了,比十八的大姑娘还妖,说不定就是个狐狸精投胎。」

「就是,就是,你看那屁股扭的,能不死老公?」

女子听见了低语,心中凄苦,不加理会,上了楼,拿出钥匙开了房门,放下袋子,解去外衣,里面一件白色的贴身绒衫,丰隆无比的胸部高高挺起,不看一握的小腰留柳条般纤细,蓝色牛仔裤包裹下双腿修长笔直,丰臀更是肥厚圆翘到了极致,配上一张魅惑众生的俏脸,纵使衣着再朴素,也挡不住倾国倾城的媚力扑面袭来,秋波转处,艳光四射,一颦一笑,说不出的妖媚绝伦。

到了客厅,女子一愣,原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坐在沙发上,看着自己。

「你们……你们怎么来了?」

「我们怎么不能来?这是我爸爸的房子,我是他的儿子。」

「哦……你们坐,我去炒点小菜。」

女子刚转身,坐着的年轻女人便喊道,「李梦柔,你别走,把事说清楚!」

「什么事?」

年轻女人看着李梦柔远胜自己百倍的容颜身段,妒忌的几欲发狂,「现在公公不在了,这房子我们要收回,你赶紧搬出去,虽然你跟公公结了婚,可这房子是之前的财产,就算法院判也不能判给你,所以你识相点。」

女子听了一呆,「我……我好歹跟你们父亲生活了几年,你们怎么这样绝情?」

年轻男人红着脸跳了起来,「你还有脸说?要不是爸爸认识了你这倒霉女人,怎么会生意失败,怎么会得上重病?」

女子泫然欲泣,「可……可这跟我没关。你们不让我住这,我能搬到哪里去?」

「我们不管,反正你一周内必须搬走,这够可以的了吧?」

一男一女走后,李梦柔呆呆的看着屋子,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落下,为何自己如此命苦?十年来所嫁之人,一个股票崩盘,跳楼自杀,一个酒后车祸,赔光家产,一个生意失败,重病而亡,难道自己真的是扫把星?平生所见男人,无不被自己美色所迷,只想与自己上床,女人则尖言酸语,讥讽嘲笑,怪只怪自己生了个褒姒妲己的身子,却又一无所长,天下之大,何处才是自己容身之所?回家?可自己的家在哪里自己都不清楚。想着想着,头内剧痛,心知十年前那场车祸落下的毛病又犯了。……

石靖坐在椅子上,看着三豹把封好的红包一个个发了出去,二虎傻呵呵的笑着,「老大,没想黑社会也发年终奖。」

「兄弟们提着脑袋做事,当然要犒劳。」

三豹闻言愁眉苦脸的说,「老大,可咱们的钱又快花光了。」

二虎不禁也跟着叹了口气,「这他妈黑社会也有经济危机。」

「你们俩一对不学无术,知道杜月笙杜老板吗?我最近在看他的书,人家是三百年青帮第一人,平生仗义疏财,豪爽过人,才交下朋友无数。」

「可杜老板后来也真够穷的……」

三豹小声说了句。

石靖瞪了三豹一眼,「快干活,少废话,等会咱们还得去那家夜总会,谈接盘的事,做好了可比现在咱们自己的大的多。」

二虎又兴奋起来,「老大,等咱们接了手你可要给我弄两个小妞玩玩,我又痒痒了。」

「你就知道娘们,早晚死娘们肚皮上。这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,人家可有靠山。」

「他又咱们不也有吗?哎,也不知道咱们那靠山醒了没有。」


05-21
第45章齐聚

香港,宋宅。

佣人端上两杯茶,放到黄梨方桌上,对座椅上端庄清秀,俊如百合的美妇说,「邵小姐,您请用茶,稍等片刻,太太马上就过来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抿了一口醇厚绵滑的普洱熟茶,齿颊生香,美妇叹道,「真是好茶。」

放下茶杯,环顾四周,豪富之家的气派真不是随便说说的,虽不是第一次到宋宅来,但每次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,为何同样是选美出身,同样以丽色闻名,祝姿玲就能一生享尽荣华,而自己就偏偏嫁了个表面光鲜,实则废物的丈夫?累得自己常年在大陆奔波,全靠不老的容颜去骗些钱花,真个是巧妇常伴拙夫眠,只能说人各有命。

「芝姐,真是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。」

片刻,穿着身白色健身服,长发束起,额头系着发带的祝姿玲摆着两条莹白如玉的长腿走进了客厅。

邵雪芝凝视着香江之花,悠然笑道,「我们都是越来越老,妹子你却越来越年轻,你说,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?」

祝姿玲俏脸微红,擦了擦细汗,坐到邵雪芝身旁,「芝姐休要笑我,刚刚运动了会儿,怕你等的急了,没来得及换身衣服,怎么这么有闲,到这里看我?」

「这不是到了农历新年,我虽是慧妍雅集的轮值主席,可还是要跟名誉会长来汇报下一年的工作嘛。」

「瞧芝姐说的,我可要无地自容了,在慧妍雅集我只是挂个名,有什么活动我尽量出力就是。」

「你最近常常不在香港吗?我给这里打过几次电话,都说你不在。」

祝姿玲迟疑了下,「嗯,前些日子去内地了几天。」

「哦?提起内地,今儿个经纪人还跟说,方澜小姐邀请我去参加个什么秀,说是遍请两岸三地的名媛,要说请,也该请妹子你这名媛中的名媛才对,我哪里够资格,你说是不是?」

「方澜?」

祝大美人心里一动,暗忖,「方澜与那小没良心的关系可不一般,而且也知晓我和若雨的事,这种秀怎么没请自己?说来那个小混蛋可有些日子没来过电话了,不知道在忙些什么。」

想着想着竟出神了。

「姿玲,姿玲?」

邵雪芝见祝姿玲心不在焉,甚是奇怪,喊了几声,祝姿玲才回过神,笑了笑,「芝姐去便是,什么名媛不名媛的,再说芝姐是仙女般的人物,可不能只留给姐夫欣赏不是?」

「妹子又取笑我!」

两女相继而笑,一时间满室皆春。

「大嫂,大嫂!」

不知何时,郑诗妍来到了客厅,面色不佳,手上拿着张报纸,站在那儿叫着祝姿玲。

「有事?」

祝姿玲问道。

「嗯,来一下。」

郑诗妍瞧了瞧邵雪芝,向祝姿玲招了招手。

「芝姐,你先坐着,我去去就来。」

祝姿玲出了客厅,被郑诗妍拉倒一间书房,不由奇怪,「什么事这么神秘,还要到这来说?」

郑诗妍关上门,把手中的报纸递到祝姿玲面前,「大嫂,你看。」

祝姿玲接过报纸,扫了几眼,忽地如遭雷击,高耸的胸部急剧起伏,泪珠雨点般滑下面颊,片刻就泣不成声,险些软倒在地。郑诗妍连忙扶住祝姿玲,说道,「也许是报纸误传也说不定。」

不知不觉竟也随着抽泣起来。

「这上面写的清楚,怎么会误传,怪不得他这么久没联系我,要是……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,我……我……」

「不行,我……我要去上海!」

祝姿玲说完便要出去,郑诗妍拦住了美妇,「大嫂,你可不能去,我看老太太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,要是这个时候闹的人尽皆知,孩子们岂不恼你?」

「那……那怎么办?」

「还是先问问清楚再说,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去。」

祝姿玲心急如焚,却又无可奈何,又哭了阵,忽地想起,疑惑的问,「诗妍,我哭倒也罢了,反正你也知道,可……可你怎么也这么伤心?」

「这……」

郑诗妍自知失态,张口结舌,不知如何对答。……

很久了,李若雨没过这般清闲的日子,除了只能躺在病床上静养,倒也舒坦。

伤处愈合的很快,但受损的血管和神经还需时日将养。送走了前来探望的恒信集团高管,方澜坐到李若雨的床边,拿了一颗红枣掰开,剥去枣核,递到男人唇旁。

「快吃了。」

李若雨皱着眉吞下红枣,这些天方澜和方美媛一直轮流守在身边,方美媛倒还罢了,方澜毕竟是社会名人,有家有业,若是传出去妥妥的上娱乐新闻的头条,心里颇为歉意。

「澜姐,你去忙自己的事吧,我这也不用人照顾,有那么多护士就行了。」

方澜白了李若雨一眼,「怎么,烦我啦?」

「没有没有,我巴不得每天都闻澜姐的香气,只是怕影响你。」

「贫嘴,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?你老实实躺着,赶快好起来比什么都强。今儿又有一大波人要来看你,我想想哪个该见,哪个推了,人行上海分行的行长是要见的,黄警官要来问你案子的事,也得见,浦东区政府的就推了。贾婧妏,嗯,推了。还有……」

电话忽然响了,方澜看了眼接了电话。

「您好,哪位?」

「方小姐吗?我是祝姿玲。」

「哦,您好您好。」

方澜朝着李若雨眨了下眼睛。

「方小姐,我……我想跟您打听件事,八卦周刊上说若雨受了伤,是吗?」

「嗯,是有这么回事。」

「那……那他现在怎么样了?」

祝姿玲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。

「祝小姐,您别急,若雨就在旁边,您跟他说吧。」

方澜把电话送到李若雨耳边,笑着低声说,「快安慰安慰你的宝贝玲姐吧!」

李若雨迟疑了下,才柔声道,「玲姐,是我,我没事。」

祝姿玲垂泣着,「你……你可吓死我了,怎么这样不小心?伤不要紧吧?」

「没什么大事,我还得活着去亲玲姐的香甜小嘴不是?」

「呸,都什么样了还这么不正经。」

方澜忽然对李若雨说。

「慈善秀的事。」

李若雨点点头,「玲姐,方澜小姐邀请你去参加一个活动,不知道你方不方便。」

「你让我去我就去,反正我也要去上海看你。」

方澜抢过电话,笑着说,「祝小姐,可要麻烦您了,我是这个活动的发起人,还有几位港澳的名媛,想烦劳您请下。」

「这……我尽力吧,你都要请谁?」

「别人倒罢了,谢婉琼谢大小姐,我这薄面恐怕是很难,只好请您出面。还有,不知能否把那位传奇大法官请来,祝小姐,让您费心了。」

「婉琼与我情谊匪浅,我说说应该能成,至于你说的那位传奇大法官,应该是终审法院的那位吧?这我可没把握,她很少在社交场合出现的,我姑且试试。」

「那我先谢谢您了。」

方澜把电话交给李若雨,又说了好一会,祝姿玲才依依不舍的挂断。

「澜姐,这事搞的怎么样了?」

李若雨问道。

方澜皱皱眉,「这些名媛个个都是傲娇的主,明明肯定会答应,也要请上几次,才显出自己的身份,这还算不了什么,我闹心的是,有不少身份地位不符标准的,纷纷找我来要参与,尤其是娱乐圈中的,够我头疼的。」

李若雨笑了笑,「澜姐是自寻烦恼,不知我帮了澜姐这忙,怎生谢我?」

「你想我怎么谢你?」

李若雨笑着瞄向方澜的柳腰丰臀处,方澜白了男人一眼,「你这色狼,才好了没几天就动了色心,医生说过你不能乱动。」

李若雨大为失望,叹了口气,「那只好有请澜姐上床来,让小弟感受下软玉温香了。」

方澜粉面含春,「呸,子弹怎么没打中你那讨厌的玩意?」

「讨厌,我看澜姐可惜爱极了那玩意。」

二人正调笑间,有人敲了两下门,方澜开门一看,原来是黄依曼领着两名便衣。

黄依曼也不客气,开门见山,对李若雨说,「李先生,顾忌您的身体,所以前几天没来打扰您,咱们也不拐弯抹角,您这个案子,上面给的压力很大,我想,这应该是一起典型的寻仇案件,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,比如您在生意场上跟什么人有什么恩怨,也好帮助我们破案。」

李若雨已经知道黄依曼的身份,居然还与黄蓉有亲属关系,真是巧合。仔细端详了下美妇,暗道这女警官长的跟黄蓉的确有些相似之处,尤其胸前那丰隆的山峰,直似要裂衣而出。

黄依曼见李若雨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,不知为何心虚起来,板着脸说,「你看什么?」

李若雨忽地笑了笑,「黄警官,我看您不像是我们黄总的姑姑,倒像是姐姐,不过可比黄总凶的多。」

黄依曼身后的一名便衣忍不住笑了一声,美妇大怒,回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。

「李先生,我可不是来陪你说笑话的,请你认真点。」

「哦,好吧。说实话,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人做的,生意人难免会有些争端,但也不至于想要我的命。」

「你还能回忆起案发时枪手的体貌特征吗?」

李若雨眉头一皱,合上眼想了会儿,「事情发生的很突然,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。」

黄依曼又问了几句,见实在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,只得走了。

方澜看了看李若雨,缓缓的说,「你真想不出是什么人做的?」

李若雨却想起那日在佘山听到方澜和蓝若云的对话,叹了口气,「有的事,不知道比知道要好。对了澜姐,黄总跟许如芸的赌约怎么样了?出结果了没有?」

「快了,应该就这两天的事。」

病房的门忽地又被推开,这次进来的人却是上官月棠。

女医生也不说话,扶着眼镜绕了病床一周,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。李若雨知道自己这位主治医生脾气有点古怪,忍不住问,「大夫,怎么了?」

上官月棠看向方澜,「方小姐,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做了?」

「这……」

方澜一脸尴尬。

李若雨更加疑惑,便问方澜,「澜姐,到底什么事?」

方澜正想着怎么跟李若雨说,上官月棠可等不及了,「是这样,我想跟你要点东西。」

「什么东西?」

「你的精子。」

李若雨大吃一惊,生怕自己听错,又问了句,「你说的是……是我的精子?」

「没错。」

男人脑袋里一片浆糊,看向方澜,方澜也不知该怎么说,「上官医生,你要这……这东西有什么用?」

「当然是科研呀,方小姐答应我的,我想用你的精子和我的卵子结合,看看产生的后代遗传基因会不会有意外的突变,你的血型那么特殊,机会难得啊!」

李若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「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生个孩子?」

「差不多,不过我只要你提供精子就好。」

李若雨目瞪口呆,看了上官月棠一会,苦笑道,「你直接说要跟我上床多好,岂不省事?」

上官月棠奇怪的问,「你想跟我交配?呃……好吧,这样也许更直接,还能省掉一笔费用,但你还处于恢复期,不适合做攻击性较强的剧烈运动,反正你的荷尔蒙指数那么高,就等你再康复几天,待我下一次排卵期就可以了,那我先走了。」

说完也不回头,径直离开。李若雨的表情万分古怪,好像吞了个鸭蛋,「澜姐,她是疯子还是怪物?」

「人家……人家可是个美人……」

再忍不住,笑的扶着腰,大口的喘气。……

谭辉放下手中的统计单,笑着对坐在沙发中的许如芸说,「把网票算上也不过七千来万,无论如何都是你赢了。花雨定会忙于李若雨遭袭的事,不大可能顾得上这头,再说以各大院线给花雨的排片,缺口太大。」

许如芸默然不语,好一阵才说,「我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,却又想不出,总之没这么简单。你说天星院线怎么支持花雨?陈华山跟他们有关系?」

「这个容易解释,蓝家在香港素来很有影响力。但出了国银香港的丑闻,外面疯传蓝家会有麻烦,李若雨就算接掌了恒信,这关怕也难过,没有蓝家的强势,谁会帮他?」

许如芸点点头,「那些与咱们没关,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了。」

咚咚!秘书敲过门走进办公室。

「谭董,刚接到的消息,花雨娱乐突然联系了很多媒体,要开个临时记者会,还不知道是什么事。」

「哦?」

许如芸闻言面色凝重,「在哪里举行?什么时间?」

「波特曼酒店,下午三点。」

「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」

秘书走后,许如芸喃喃自语,「会是什么事?不行,我得亲自去瞧瞧。」

……

波特曼酒店。

黄蓉又看了遍讲稿,略补了些妆,在方美媛的陪同下走进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。一身白色行政装的美人丰神冶丽,艳压桃李,引得娱记们一片惊叹。

「媒体的朋友们,今天这个发布会很突然,我想大家也会觉得奇怪,发布会的内容是什么?反正不是请大家来吃饭。」

记者群一阵笑声,有人说道,「黄总,花雨的新闻发布会每次可都给准备了好吃的,您这回不会小气吧?」

黄蓉笑道,「我看你身宽体胖,少吃这一顿也没什么,花雨不会亏待大家就是。」

顿了一顿,「咱们还是说正题,今天我要代表花雨和唐星蕾制作团队宣布件事,我们刚刚与美国storm 影业公司签订了合同,电影花开堪折的海外播映权以两千万美金的价格售予storm 影业,该片在海外的全部收益与花雨无关。」

有记者问,「黄总,这是不是意味着这部电影的票房要加上两千万美金?」

「也可以这么理解。」

「但是绝大多数的国产制作在海外的票房都很低,您认为合作方能收回投资吗?」

「花雨相信国外同行的眼光,也相信唐星蕾小姐制作团队以及全体演员,至于合作方能不能收回成本,我想这不是在这说的话题。」

「黄总,花雨娱乐在起锚初始就涉足海外市场,请问您是不是有意向外拓展?」

「我多次陈述,花雨是一家新公司,我们还很稚嫩,但花虽易折,雨却绵绵,也许将来有一天花香细雨飘到洛杉矶去也不一定。」

「好大的志向!」

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,只见一位绝色美妇频频袅袅,来到黄蓉面前,淡淡的说,「我看过统计,加上这两千万美金票房大概是一亿九千万多,两亿是必定要到了,你赢了一局,不过手段可不光明正大,可称诡计。」

黄蓉面露微笑,「许小姐,小妹取巧,让您见笑了。」

「没什么,输了就是输了,是我疏忽,忘了这他山之玉。」

许如芸向前迈了一步,与黄蓉几乎贴面而立,两人一般的国色天香,一般的秀外慧中,一般的雪肤如皓,一般的绛唇水瞳,一般的风流体态,一般的妖娆夺神。四目相对,电光火石,便如两位女王刀兵相见,谋杀了无数菲林。

「那李若雨何德何能,得你如此相助?」

「楚汉相争,各为其主。」

黄蓉笑道。

许如芸眉头一皱,「你不怕做了范增?」

黄蓉反唇而答,「许小姐不怕做了吕雉?」

两人相对无言,好一会许如芸说道,「既然如此,那我告辞了。」

「许小姐慢走,莫要忘记明日来花雨,美魔女大赛的宣传片在等着您。」

许如芸走了几步,忽地回头,「过些日子方澜策划的那个秀据说是你我结伴出场,黄总可要好生展示您的花容月貌。」

「许小姐放心,小妹自当珍重,奉陪到底。」

旁边一名记者低声说道,「看见没,一出大戏就要登场,片名就是女人的战争,不对,应该叫女王的战争!」

……

石靖带着二虎等人站在俱乐部的楼下,看着巨大的霓虹招牌,二虎搓着手兴奋的叫着,「老大,这是咱们的了?」

石靖点点头,「没错,就差办手续了。」

「老大,你说换个什么名好呢?不如叫大世界!」

「操,你有点文化行不行?明天找个专业点的去起名,这个俱乐部可比咱原来那个大多了。」

「是啊是啊,鸟枪换炮,咱也他妈的扬眉吐气一把,让周老六也看看!」

「哼,开业的时候我还得给他送个请柬。妈的那个原先的老板把经理,侍应生,外加坐台的小姐都弄走了,得赶紧找人把场子支起来才是。」

二虎哈哈一乐,「老大,别的我是不行,挑娘们的眼光可不赖,不如招聘时我来把关!」

石靖瞪了二虎一眼,「你?你怕是见到漂亮的就自己上了!」

……

上海新客站。

李梦柔拖着旅行箱走出站台,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天空,该往哪里去?自己也不知道。被人逐出生活了几年的家,想了又想,似乎冥冥中有天意,混混沌沌的到了上海,可到了上海后呢?自己只有一点积蓄,身无所长,怎样生存下去?

想着想着,头又疼了起来。

刚走了几步,忽地迎面来了一个穿着厚厚大衣的年青男子,肩膀重重的撞到了李梦柔的身上,李梦柔痛叫了声,那男子看也不看,匆匆而去。……

苏姀正躺在佘山的家里,想着李若雨,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哀伤酸楚涌上心头,接着太阳穴隐约作痛,苏姀不由一愣,这是怎么了?没理由啊?

第46章命中注定

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八,由于是农历小年,也就意味着隔天就是除夕,龙年春节。

国人的传统,除非是实在离不开,否则没人会留在医院过年。所以,在李若雨的坚持下,方澜等人勉强同意出了院,院方指定了医生,护士提供上门服务,处理每日的换药,静脉注射。过年免不了阖家团圆,无论是恒信还是花雨,都放了假,黄蓉不必说,自然是去享受天伦,方澜本想陪男人,李若雨婉言谢绝了,方美媛一定要留下照顾李若雨,李若雨劝了几次,最后只得说省城许久都没回去,需要有人去看看顺便告诉燕表姐,林娥,于雅她们自己没事,方美媛才只好答应。

街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,辛苦了一年,该抛去烦恼,好好的休息下了。有那么一刻,李若雨也忽然想,要是自己也有个家似乎也不错。

大龙把车子开到佘山苏姀别墅的门口,给李若雨披上件外衣,男人许久未在户外走动,脚下有些虚浮,大龙连忙上去搀了一把,按过电子门,进了别墅,苏姀早迎了出来,美人未着脂粉,只穿了套单薄的睡衣,赤着嫩足,见了李若雨,哇的一声,扑到了男人身上,李若雨被牵动了伤口,痛哼了声,苏姀这才意识到,顾不得擦去泪痕,嗫嚅道,「还很疼骂?人家……人家只顾着欢喜……」

大龙垂着头,看也不敢看苏姀一眼,虽不是头次见,但苏姀那摄人魂魄的艳丽实在太过诱惑,看上一眼,便要心跳许久。

「李总,苏小姐,我先走了。」

扭头离开了别墅。

李若雨伸出左手,抬起苏姀圆润的下巴,仔细端详了会儿,倾国倾城的脸蛋儿消瘦了许多,若不是眼前的女子,恐怕自己就去见了阎王,若说以前二人是最佳床伴,现在则血气相通,再难分离。

「身子还好吗?」

李若雨柔声问道。

「我没什么,只要你没事就好。」

苏姀一反往日的烟视媚行,竟温顺无比。

李若雨忽地把左手探进了苏姀的睡衣,捉住一只嫩滑的豪乳,笑着说,「宝贝儿,要是把这饿瘦了,看我不打你屁股!」

苏姀晕红满面,狐目泛雾,娇声道,「姐姐那儿是不会小的!再说你还不是手下败将?」

李若雨心头微动,欲念渐起。

「不许乱想,乖乖去床上躺着!」

男人一笑,「宝贝儿,我们不在这儿过年。」

「那去哪?」

苏姀问。

「当然是回家。」

路程很远,大约四十多分钟,苏姀载着李若雨到了一处高级别墅区。看着眼前这栋崭新的三层联排建筑,苏姀疑惑的问,「这是你家?」

李若雨点点头,却也有些发愣。自从让方美媛给自己弄个私密的住所,男人从没来过,哪知道这住所如此奢华,四周围起的高墙架着数个监视器,精密的电子门,前后庭院,多个车库,露天泳池,应有尽有。进到别墅内,全欧式的装饰风格,乳白色的地毯,宽敞的客厅,壁炉显然还未用过,高挂的水银吊灯上海系着几条丝带,李若雨和苏姀走到楼上,多个卧室,健身房,游戏房,书房,酒吧间,餐厅,土耳其式浴室,李若雨不禁苦笑,方美媛的手笔未免太大了点。

苏姀却很喜欢,到处看个不停。

「宝贝儿,我喜欢这!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房子呀?」

李若雨摇摇头,「我也是第一次来。」

来到主卧,却又十分特异,房间被设计成了八角形,面积非常大,更放了硕大的丝床,梳妆台等家具清一色的暖色系,引人遐思,像极了新婚的洞房。苏姀笑着跑到了床上,又软又谈,刚要说话,忽地大喊一声,「李若雨!这是什么?」

男人一愣,顺着苏姀的指向看去,不禁也吓了一跳。原来一侧的壁毯上挂着幅照片,照片上的女子一身淡绿色裸肩曳地长裙,美若天仙,不是别人,正是香江之花祝姿玲。

「这……」

李若雨满头雾水。

「哼,定是你跟那姓祝的准备双宿双飞。」

「宝贝儿,这可冤枉我了,我来都没来过,怎么知道这挂着玲姐的照片?」

李若雨苦笑着说。

苏姀盯着祝姿玲的照片看了会,「还别说,是个美人儿,你先自己呆会,我出去下,很快回来。」

「做什么?」

「你别管啦,去弄些东西。」

李若雨只好由苏姀去了,自己在别墅里又走了走,觉着有点困顿,就回到卧室躺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会了周公,不知过了多久,忽听一阵脚步声,睁眼一瞧,见苏姀带着两个工人进了房间,还抬着个相框。

苏姀瞧了瞧,指着祝姿玲的照片说,「挂那儿,就那照片旁边。」

两名工人虽觉奇怪,也不敢多问,搬了个支架,把相框挂了上去。等工人离开后,苏姀扯下相框的蒙布,娇笑着说,「噔噔蹬蹬,怎么样?比她如何?」

相框里是幅苏姀的写真照,侧卧在床上,一件紫色豹纹裹身裙把魅惑的体态勾勒得妖娆之极,媚眼放电,神情撩人,引得李若雨的巨龙不安地跳动。

「你这是……」

「怎么?许她挂不许我挂?」

「没……没……」

李若雨也无可奈何。

苏姀瞧着自己和祝姿玲的照片,忽然道,「一,二……八,宝贝儿,我看这里能挂八个人的,你可以弄个八美图了,要学唐伯虎吗?」

李若雨哭笑不得。

炮竹声声,辞旧迎新。

除夕的一整天,苏姀都在不停的忙碌着,李若雨用过药,便躺在床上看电视,也不知苏姀究竟在忙些什么。到了晚上,千家万户团团圆圆的时候,苏姀把餐桌弄到了二人的卧室里,端上几盘菜肴,一瓶红酒,还有些看着像是饺子的东西。

李若雨狐疑的看着餐桌上能把大厨气昏过去的作品,不知如何下筷。苏姀瞪着媚眼说道,「我这辈子可没给人烧过吃的,凑合点吧!」

李若雨夹了个饺子,咬了一口,虽然难吃,但心里却暖,这么多年,总算有了些家的感觉。两人说说笑笑,电视里放着春晚,苏姀把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人损了个遍,直到深夜,爆竹声息,方才休息。

苏姀的睡衣都没带来,索性脱了个精光,怕碰到李若雨的伤处,便偎在男人的左侧,搂着光滑腻白的火热胴体,阵阵幽香钻进男人鼻内,许久未饱的巨龙立刻挺立起来,再看苏姀,俏脸晕红,樱唇微启,呼吸急促,显是动了情欲。

李若雨的左手摸上了苏姀高挺的豪乳,美人身子一缩,腻声道,「不许乱动,你可是病人。」

「不打紧,大不了我躺着享受就是。」

男人牵着苏姀的小手伸向了巨龙,实际自打从昏迷中苏醒,李若雨的欲望几乎就不曾停息,比受伤前来的还要强烈,此刻软玉温香,更一发不可收拾。

「真的可以?」

苏姀歪着脑袋问,半信半疑。

「当然,我伤的是手臂,又不是那话儿。」

苏姀欢呼一声,旋即跨到了李若雨腰间。

「宝贝儿,你乖乖的别动哦,我……我可想死你了。」

一手握住巨龙,扭着肥圆的不可思议的丰臀,嫩穴裹着龙头,三转两吸,巨龙向蜜道深处刺去。

「哦……宝贝儿,舒服死了……」

两人仿佛有着心灵感应,一丝电流从蜜穴巨龙间扩散开来,酥酥麻麻,好似夏天中的冰苺,冬日里的火炉,直冲李若雨的脑海,这世上的事,怕是再无比把巨龙插进妙穴更美好的事了。

苏姀不敢用力,可穴内又骚痒万分,二人交欢从来都如战争一般,天雷动地火,现下要温柔着来,反而有些不适应了。苏姀缓缓拧着细腰,小穴套着巨龙,紧咬着嘴唇,便如同偷吃了糖果的孩童,一副小心翼翼却又欲罢不能的样子。

李梦柔呆呆的看着天花板,喜庆的除夕夜就这么过去了,窗外零星爆竹声好像在嘲笑自己是这样的孤独,失落。十几平方的狭小屋子充斥着悲伤,来到上海几天,除去租下这间栖身之所,李梦柔一无所得,无论去见什么低下的工,人们总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待她,总会说,姑娘,你这模样该去住大屋,坐豪车,享清福才对,细皮嫩肉的,干不了这些粗活。没人相信她已年过四旬,倒是都觉得她只有二十四岁,可人终究要生活,要吃饭,自己只有宜嗔宜喜的脸蛋,倾国倾城的身材,难道必须要去面对男人们双眼喷出的欲火吗?

想着想着,不争气的泪珠又流了出来,李梦柔蒙上被子强迫自己摒弃思绪,刚要睡去,忽觉口干舌燥,一股热气在体内乱窜,豪乳胀痛,双腿之间竟似有东西插入,肥嫩紧窄的妙穴内麻痒不堪,潮水般的情欲毫无预兆的袭来,李梦柔又羞又恼,虽说自己向来贪欢,床第间更是绝妙无比,男人往往听了自己娇媚的呻吟便要缴枪,可如今落到这幅田地,怎还有这念头?

可这欲火越来越盛,怎么也压不下去,李梦柔修长的玉腿夹着被子,不住的绞动,贴身的内衣不知何时卷到了胸上,两颗粉嫩的大奶子颤巍巍傲挺着,处子般的乳蒂尖尖俏立,睡裤褪下了半边,柳腰纤纤,蜜桃般的臀瓣肥白丰满,吹弹可破。李梦柔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,一阵阵娇媚透骨的呻吟从小嘴里飘了出来,那两片肥厚粉嫩的花瓣滴满了淫汁,蜜穴里翻江倒海,仿佛有根硕大无比的巨龙在抽插顶刺,随时都要高潮。

苏姀在李若雨的巨龙上套了半个多时辰,娇喘吁吁,由于不敢动作过大,小穴几乎每次都是把巨龙从头到尾套上一遍,直到顶在花芯,寻常女人早坚持不住,饶是苏姀这狐媚祖宗,也阴精怦动,快要丢了。双手揉着高耸的乳峰,淫液滴滴答答流到了男人的胯间。

「宝……贝儿……那东西……越来越大了……我……我好快活呀……」

肥臀套动的更加麻利,狠弄了几下,向后僵直了身子,泄了出来。

李梦柔苦不堪言,小穴里从没有过这般滋味,明明孤身一人,怎么就像与男子纵情交欢呢?而且还爽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,饱满的下唇咬了两个清晰的齿痕,腻白的小手早伸到了蜜穴间,花瓣越夹越紧,死死包着手指,肥臀扭来扭去,拼命顶了几下,滋,一串水珠从小穴里喷了出来,李梦柔颓然而卧,脸上红云密布,越想越是羞耻,忍不住又呜咽起来。……

北京,水云榭。

穿着厚底布鞋的勤务员引着蓝若云轻声穿过走廊,到了一间屋子门前,停下脚步。

「进去吧。」

蓝若云推开门,房间内拉着厚厚的窗帘,灯光昏暗,两侧的书架上堆满了各式书籍,其中还有不少线装本,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男子,戴着眼睛,手里拿了份英文版的纽约时报。

「陈叔叔,若云来给您拜年了。」

说罢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。

男人看了蓝若云一眼,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说,「坐吧。」

蓝若云坐下后,男子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她,「看看吧。」

蓝若云看了看,皱了皱眉,「美国人一向如此,凭什么对我们的事说三道四,他们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,关心的倒不少。」

男子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。好一会,才淡淡问道,「我听说你跟柳家的人最近闹的很僵?」

「都是些小事。」

「哼,你们别忘计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船员,外媒写了你们那么多的事,国内对你们也早有怨言,消停点比什么都强,就算你们谁吃掉了谁,新朝廷又怎会容得了?」

「若云谨遵教诲。」

「恒信系现在做的蛮大了吧?」

「还可以,您知道,前些日子在香港出了点差池,我大哥已经辞了职。」

「我知道,你们也该收一收了。」

蓝若云低下头,沉声说,「总不能这么多家,单单动我们蓝家,我蓝若云虽一介女流,也绝不会任人宰割。」

男子目光似乎有些欣赏,语气也柔和了些,「你这脾气,像极了老爷子。香港的事情只是个由头,随之而来的风雨你可要好自为之,至于柳家,再等等吧,大山虽搬不走,可山大王还是可以换的,一年之后,必有结论。」

蓝若云沉默了会,站了起来,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,交到男子手上,男子瞧了瞧,眼神忽而炽热,忽而哀伤,良久,叹了口气,「我是个半残之人,这些东西无非是以遣寂寞。不过,上次你送来的还真好看,这次还跟上次同一个人?」

蓝若云点点头。

男子把东西收起,忽然问蓝若云,「汪林去找过你几次?」

「是。」

「他都说了些什么?」

「您既然知道汪先生去过我那儿,当然也会知道他说过什么。」

男子的目光又一阵嘉许,最后挥了挥手,「你去吧。」

蓝若云离开房间,再次穿过寂静的走廊,空旷得可怕的房间仿佛一头怪兽,摊开雪白的手掌,掌心被指甲刺出了一丝鲜血,平素女神般的蓝若云,忽然显得楚楚可怜。……

年,对有些人说,过的很慢,对有些说,又过的很快。对李若雨说,除了苏姀煮的东西实在难吃,一切都很好。身体渐渐恢复,虽然右臂仍不灵活,平日足不出户,偶尔再享受下苏姀美轮美奂的身子,可谓逍遥。一晃半月余,李若雨惦记着恒信和花雨,便坚持要恢复工作了。来到恒信大厦,一切如常,看来没有自己,恒信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,综合部的员工知道李若雨受过伤,把办公室的椅子换了个又大又软的,还准备了间休息室。李若雨本想让秘书说说自己不在的时候有没有重要的事,蓝雪瑛便到了。

「你怎么不再养些日子?」

蓝雪瑛见了李若雨十分诧异。

「没什么,我在家也闷得慌,还不如来这里。」

李若雨瞧着蓝雪瑛,寒冬渐渐远去,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薄了起来,深蓝色的行政套裙,紧裹着修长柔美,凹凸有致的娇躯,男人不禁又想起来那夜在火车上的风流事,蓝雪瑛不但肤白如玉,美穴更极有特色,只有插过才知其中妙处。

蓝雪瑛发觉李若雨在盯着自己看,立刻板起了脸,双臂抱在胸前,「既然恢复工作了,公司马上有个关于QE2 的分析会,你是代理董事长,正好去听。」

听过了会议,李若雨不禁感慨,同样是生意,金融科比地产复杂的多,各种数据,各种指数,美国市场,欧洲市场,外汇,债卷,各级衍生品市场,一时半会,还真摸不到头脑,看来还需向蓝雪瑛请教。于是回到办公室,让蓝雪瑛给自己讲了两个小时的课,直到身子有些乏了,才作罢。

想起许久没到过花雨,便叫大龙开上车,想花雨娱乐赶去。走到半路,忽觉口渴,见街边有一家BIM BOM 冰激凌店,让大龙停下车,大龙想给男人去买,李若雨正想清清脑子,就自己下了车,跟大龙要了点零钱,走进了冰激凌店。

柳琇琳坐在奔驰轿车里,看着车窗外,打了两个小时球,旺盛的精力终于淡去了些,近来运动愈发频繁,可体内的欲火似乎有增无减,美妇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性欲高峰期?也许该找个情人宣泄宣泄,但是能让自己瞧上的男人去哪找?

车子忽然停下,柳琇琳问司机,「怎么了?」

「董事长,车子好像有点问题,我去看看。」

司机下了车,柳琇琳无聊的四处望着,见路边一间冰激凌店门口停着辆宾利房车,不禁好奇的想,这家店的冷饮很好吃吗?

李若雨要了两份冰激凌外卖,结了帐,走到门口转弯处,猛的跟一人装了个满怀,男人的手臂尚且未愈,信手一推,便按到了一处丰满高挺,弹力十足的地方,那人一声娇呼,用手一挡,手腕磕到男人的腕表上,清脆的一声响,李若雨站住身体,凝目看去,不禁惊呆。

面前一位短发美妇满面怒色,柳眉倒竖,白色开胸小西服,嫩黄修身绒衫上沾满了李若雨刚买的冰激凌,身材修长,姿容绝美,更有种逼人的贵气,美色竟不在祝姿玲,苏姀之下,只是更加锋芒毕露。再看脚下,一个碧绿的玉镯碎成了两瓣,原来磕到腕表上的就是这东西。

李若雨大为歉意,忙说,「小姐……」

看到美妇无名指上戴着钻戒,又忙改口,「女士,这可太不好意思了,是我不小心,您看,撞坏了您的东西,您放心,我一定赔给您。」

「这是前清的宫中旧物,你拿什么赔?」

李若雨见美妇口气十分不屑,也有点气恼,唤过服务员,拿了张纸,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,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,您可以估个价,我一定赔偿。」

说完走了出去。

柳琇琳看了看纸上,喃喃道,「李若雨,李若雨,怎么很耳熟?」

回头看见李若雨上了宾利车,「难道是那个李若雨?这可真巧,有点意思。」

想起方才被李若雨正按在胸部,不由一笑,全然不理碎掉的玉镯,也走了出去。……

「东方翠都,这名字好。」

二虎大笑着说。

石靖带着手下坐在新盘下来的俱乐部VIP 包房中,看着手上的文件。

「大哥,哪天是黄道吉日,咱们好半个庆典!」

「等等,请来的经理还在准备,公关妈咪带来的小姐也不够,招满了再说。」

「他们不是正在招吗?老大,让我去瞧瞧?」

石靖一瞪眼,「老实呆着,少添乱。」

李梦柔看了看招牌,东方翠都,没错,是这里。犹豫了会儿,咬了咬牙,走了进去,到了招聘的房间,走出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,不禁又有些迟疑,终于鼓起勇气进了房间,坐着一男一女。

那两人见了李梦柔,都是一愣,眼前的女子穿着普通,淡妆轻扫,可从里到外都妖媚的不可思议,饶是褒姒重生,妲己再世,想也不过如此。

「你……你是来应征的?」

「是……」

「知道我们是在招坐台小姐吧?」

「知道……」

「名字,年龄,哪的人?」

「还要问这些吗?李梦柔,二十四岁,苏州人。」

「以前做过没有?」

「没有。」

李梦柔的眼中已有泪珠在打转。

那女的忽然说,「衣服脱掉,只剩内衣。」

李梦柔颤抖着脱掉了衣裤,那两人更看直了眼,一具雪白粉嫩的完美胴体现在眼前,白色文胸兜不住D 罩杯的傲挺豪乳,泻出点点乳肉,光滑似缎的小腹,盈手一握的素腰,更诱人的是肥圆到了极致的翘臀,两条修长的玉腿夹得严严实实,简直是天设地造。

那女人眼中喷火,嫉妒万分,不耐烦的喊道,「穿上穿上,又不是选美,当个小姐有什么得意的,把身份证拿来!」

李梦柔穿上衣服,嗫嚅道,「没有身份证不可以吗?」

「那怎么行?我们这是很高档的会所,谁知道你是不是逃犯。」

李梦柔只得取出证件,递了上去。

男子接过一看,「李梦柔,苏州,1970……不对不对,这不是四十二岁了吗?你到底多大年纪?」

李梦柔垂下头,磕磕巴巴,不知怎么才好,「我……我……是四十二岁了……」

「真的假的?」

男女二人惊得目瞪口呆,女子更走到李梦柔近前,上上下下,前前后后看了个遍,还在脸上摸了一把,「你怎么保养的?有什么祖传秘方吗?告诉我好不好,我给钱!」

女子十分急切。

「没有,我……我生来就这个样子。」

李梦柔低声说。

那女子很是失望,带着羡慕嫉妒恨瞪了李梦柔一眼,回到座位,「把你的电话留下,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上班,去楼下交三千块押金,小费交百分之十,出钟交百分之二十,你走吧。」

李梦柔默默的收拾了东西,走了出去。

那男子忽地叹道,「这个女人要是愿意,就能成为上海最红的头牌!」

……

苏州附近的一座小镇。

「多少钱?」

「二十块啦。」

年轻男子掏出钱包,拿了张百元大钞递给饭店老板,老板去取零钱,这时碗面走进两名黑衣男子,好像要找什么人,四处张望着,那年轻男子看见两人脸色大变,起身便向饭店的后厨跑去,那两人也发现了年轻男子,随后便追,客人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忽听砰的一声枪响,两名黑衣人赶紧伏下身体,饭店里一阵慌乱,纷纷夺路而逃,几分钟后,那几人踪迹不见。

第47章姀娇玲俏

「黄总队,就是这。」

黄依曼走进饭店,里面早被清了场,来来回回走了两趟,美妇叫过苏州当地的刑警,问道,「有眉目吗?」

「还没有,我们也是验过子弹后才知道跟你们那里发生的枪案是同一把枪,按照目击者描述,应该是有人在追那个持枪者,迫不得已才开了枪,您知道,这里虽是个小镇,小工厂林立,外来务工的很多,从现场访问情况看,嫌疑人应该是北方口音,案发后,我们立刻组织了全面清查和设卡,但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。」

「嗯,辛苦你们了,这案子是市里的重点督办案件,我们市局会跟你们主管部门沟通,把侦查权划给我们。」

「放心吧黄总队,我们一定尽力配合。」

「还有,一定注意保密。」

黄依曼低声说。

「好。」

黄依曼的一个属下过来问,「黄总队,咱们还要留在这继续搞吗?」

黄依曼摇摇头,「不用,这个人不会再回到这了。」

「那他会去哪?」

黄依曼瞪了属下一眼,「你是真笨还是假笨?这个人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上海。」

「不会吧?他难道不晓得我们在四处抓他?」

「哼,他要是真想跑怎么不去远的地方,反而离上海这么近?这些天跑到南极都够了,别忘了,他想杀的人可还没死!去把饭店的老板带来,回上海找图像专家画像,还不快去!」

……

李若雨扯了扯发紧的领结,此刻男人异常想念方美媛,要是她在身边,这样的小事根本不会操心,可惜现在身边的是蓝雪瑛,少妇似乎很愿意看到男人不堪的样子,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
「那个美国人说的项目我们能赚多少?」

「我们会拿到百分之三的佣金,也就是三千万左右,去除人力资源成本,赚头依旧不小。」

李若雨撇了撇嘴,「人们都说地产暴利,我看跟金融差远了,地产好歹还要建房子,你们这动动嘴就行了。」

「那可不一样,像这种金融衍生品的交易,是有很大风险的,再说跟摩根斯坦利合作,机会也不多。」

「嗯,我记得那个美国人的名字了,摩根斯坦利亚太区行政副总裁Rober.」「不是Rober ,是Robert. 」蓝雪瑛颇为认真的纠正。

李若雨忽地嬉皮笑脸的说了句,「雪瑛表姐,你是选给我弄领结呢还是选回公司继续做世上最漂亮的老师呢?」

「呸,没个正经,我可不是你秘书!」

说完噗呲一乐,灿烂如花。……

结束跟美国生意伙伴的小型会议,李若雨又去了花雨娱乐,这些日子黄蓉和花雨员工非常忙碌,上部电影的结算评估,跟冯长威合作的新电影开机在即,还有五六部影视作品的企划案统统送到了黄蓉的案头,美魔女大赛则占去了方美媛的大半精力,结束了海选,就是正式录影的时候。

「真巧,澜姐也在啊。」

刚进了黄蓉的办公室,便看到了方澜。

「李董事长,您不在恒信坐镇三天两头的往这跑干什么?」

方澜笑着说。

「我这不是记挂着澜姐嘛!」

李若雨坐到了方澜身边。

「心口不一啊你,记挂我怎么不去我公司瞧我?反而跑到这里?」

「澜姐这是对我有意见啊,不知小弟哪里错了?」

李若雨的手不知不觉就环上了方澜的细腰。方澜倒很大方,任由男人搂着,黄蓉忽地咳嗽了声,「若雨,你的身体感觉好些了吗?」

「还可以,吃的好睡的好,就是手臂想恢复正常还得些日子。」

「那好,咱们可以聊聊正事了。院线开发你怎么想的?进度是不是慢了些?我可不想今年暑期档再受人家的气了。还有,你遇袭这件事警方迟迟没有进展,你的安全终归是个大问题。」

李若雨的手始终没离开方澜的腰,想了想,「前些日子太忙,又赶上这档子事,我的确没过问院线的进度,不过听媛姐说还是蛮顺利的,省城和北京两地都已坐实,下一个是上海,我也不想总去求李朝烈,但选址不是说办就办的事,要等机会。」

「你能不能让负责院线项目的人来次上海,咱们坐下了聊聊,我有些建议想说说。」

「好,我马上叫人通知,至于这桩案子……我也没什么头绪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但愿我吉人天相,平时注意些就是了。」

「你可要小心点,身边多带几个人。」

方澜在旁插了一句。

这时,方美媛走了进来。

「黄总,许如芸录的美魔女宣传片VCR 弄好了,瞧瞧吗?呦,若雨也在啊。」

「当然要瞧,走。」

几人到了会议室,方美媛打开电脑,投影屏幕上徐徐出现了一段画面,首先展示的是女性在各个行业所担负的重要职责,政治,商业,科研,教育,艺术等等,接着镜头切换,一处碧海蓝天,白色的游艇破浪而来,艇头有位比基尼美女俏然而立,峰峦怒耸,窄腰盛臀,性感非常,乌黑的长发飘舞在风中,奶白的肌肤蒙着一层灿烂的金光,镜头拉近,眉目如画的绝美贵妇对着镜头嫣然一笑,配上画外音字幕,新时代,新女性,新形象,如果伊是美丽的魔女,请接受挑战。

宣传片放完,黄蓉黛眉微蹙,说道,「是不是俗气了点?」

「我觉得还可以。」

李若雨笑道。

「我看你是觉得许如芸长的还可以!」

方澜白了男人一眼,转向黄蓉,「妹子,你可是找来个棘手的敌人,许如芸不是易于之辈。」

「这样才有趣,再说我何时输过?」

黄蓉微微一笑。

「黄总,合适的话我叫人送到电视台了。」

方美媛问。

「嗯,可以再把许如芸的镜头剪的多些。」

「好的,我让人弄完再拿给你看。」

「不必,你看着弄就行。」

李若雨站起身,「你们这么忙,我就不打扰了,还要回恒信一趟。」

「等等,明晚是给唐星蕾剧组庆功的晚宴,你可要来。」

「收到。」

李若雨笑着离开了花雨娱乐。……

做完了经济观察报的专访,柳琇琳回到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,应付记者总是让人烦躁。秘书送来一杯咖啡,柳琇琳转了转有些酸痛的玉颈。其实整个专访过程美妇都有点心不在焉,若不是记者再三提醒,险些说错了话。

柳琇琳一直在想李若雨,当然,想的最多的不是李若雨这个人,而是他的身份,蓝若云的干儿子。如果自己勾引了李若雨,蓝若云会是个什么表情?这个念头就像是活蹦乱跳的小鬼,在柳琇琳脑海里盘旋不去,要多刺激有多刺激。那蓝家和柳家的争端呢?美妇陷入了沉思。良久,柳琇琳像是下定了决心,这只是个游戏,很好玩的那种,一切尽在掌握,因为自己是柳琇琳,永远的胜利者!

「柳董,路易威登的设计师把您参加慈善秀的衣服概念图送来了,您要不要看?」

「跟他们说,我要看蓝若云要用的,另外,让设计师到这来见我。」

柳琇琳昂起完美无缺的下颚,淡淡的说,嫩葱般的手里拿着写着李若雨名字电话的纸片。……

李梦柔呆呆的望着典当行大门上那个硕大的「當」字,烫金的字体似乎在嘲笑自己,你李梦柔沦落到了何等凄惨的地步,除去房租,交给东方翠都的押金,就几乎身无分文,在这CPI 比F1还要跑的快的年代,在上海这人比蚂蚁还多的地方,没钱也就没了一切,虽然这些日子至少有十个以上的男人献过殷勤,有超市老板,房屋中介的掮客,甚至还有个卖包子的,李梦柔对这种事习以为常,多见不怪,只是尽力的躲避,这一次,绝对要靠自己活着,哪怕是去当坐台小姐,可一来通知还没到,二来干这行总得准备几套漂亮衣裳,自己带到上海来的都是写平时穿的,再说自己也根本没有适合在俱乐部穿的,但买衣服是要真金白银,此时此刻,哪里还拿得出钱?李梦柔摸了摸背包,一咬牙走进了典当行。

典当行里很冷清,只有几个店员在唠着闲嗑,见来了顾客,一个店员迎了上去。

「您好,要典东西?」

「我……是。」

「是什么东西?」

李梦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紫色缎包,千般不舍的交给店员,店员接过,从里面倒出件东西,是个圆润光洁的白色玉锁,雕的极为精致,凿孔处穿着丝线,一看就是常年携带的贴身之物。那店员看了看,扭头喊去,「老王,老王!来生意了,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。」

从里屋走出一五十多岁的男人,一副猥琐的模样,不紧不慢到了柜台。

「什么东西?我来瞧瞧。」

男人拿出放大镜,仔细看了会玉锁,又用鼻子闻了闻,「这是缅甸的硬玉,做工还算精细,是你的嘛?」

李梦柔用力点点头,这件东西一直随身带着,虽然失忆后想不起是哪来的,但也知道很可能与自己的身世相关,若不是山穷水尽,也不会拿来当。

「有购置票据吗?」

「没有……」

「那就难了,万一你这东西来路不正我们岂不麻烦?」

李梦柔大急,「我……我只是想当几千块,一个月后我就来赎的。」

男人又看了看玉锁,「好吧,只能给你五千块,当期一个月,利息公价,你同意的话就开当票。」

李梦柔强忍着泪水点点头,写好当票,签了字,拿着钱走了。那男人把玩着玉锁,忽然说,「这东西该还有配件才对。」

……

李若雨感觉有些奇怪,虽说撞坏了人家的东西赔偿是理所当然的,可约在餐厅见面未免怪了点,不过那个女人真是异乎寻常的美丽,不像祝姿玲那样端庄,也不像苏姀那样冶艳,既有些蓝若云的女王气质,又有些黄蓉的精英范儿,整个人像一把锋利的宝刀,似乎众生都在她的眼下。想起不小心摸到那女人高耸的胸部,诱人至极的弹性,不禁悠悠神往。

车子停到一间西餐厅门口,李若雨下了车,进了餐厅,静悄悄的,连个迎宾都没有,男人觉得奇怪,难道找错了地方?向内看去,只见偌大的餐厅空荡荡,一人坐在张餐桌前,悠闲的喝着饮品,正是那绝美妇人。